第2章

第2章

“一个馒头一文钱,一千文为一贯,一贯折合成纹银一两。一百两银子折合成馒头就是十万个。”

宁尘回到自己的住所,看着手里的半两碎银陷入沉思。

四天时间要将其翻两百倍!

宁尘脑子里无数知识,可绝大多数都受限制于生产力,无法实现。

口嗨一时爽,落实下来就举步维艰。

正当他焦头烂额之际,房间门打开,黢黑的房间漏进来一两点月光,能看到进来的是个瘦小的身影。

“宁哥,别着恼了,看开点。月怜姑娘本来跟咱们这种人就是天上地下,没缘分就没缘分吧。以你的聪明才智,好生考个功名,以后赵小狗见了你跪下叫老爷,那才威风。”

进来的人叫臭鸡,说是他爹给他起的小名,他爹还没来得及起大名就一命呜呼了,所以只有这个名字。

宁尘无房无地,所住的地方是一个月三十文铜钱租住的道观——震坤观,臭鸡就是宁尘的合租室友。

臭鸡进房,点燃蜡烛,从破烂的衣服里摸出两枚黑黢黢的东西。

状如狮头,外皮包浆。

“宁哥,你看这是什么。莽道士那狗东西天天盘的胡桃!听说这玩意儿吃了补脑子,我专门帮你偷过来给你补补,好中个功名。”

臭鸡虽然喜欢偷鸡摸狗,但却挺讲义气,只听到一个传闻就帮宁尘去偷东西。要知道那莽道士可不好惹,那是震坤观的观主,孔武有力,被抓住少不了一顿毒打。

宁尘又无奈又好笑:“你不怕被打吗?”

“嘿……这胡桃可是未来的进士老爷吃的,算是天命所归。哎呀!!”

臭鸡拿起一块石头砸了下去,可这一砸,手上那块黄橙橙的石头径自碎裂成粉末,那核桃却毫发无损。

“那贼道士又臭又硬,盘的胡桃也又臭又硬,见鬼了。哎,不对,我这石头怎么都是空洞,外强中干,跟贼道士一样。”

臭鸡拿起他刚刚使用的石头碎屑一看,里面全都是细细密密的小孔洞,难怪无法砸碎核桃。

于是臭鸡只能把桌子腿搬起来,咔嚓咔嚓两声,砸碎了胡桃递给宁尘:“宁哥,给。”

“宁哥,你怎么了?盯着那石头看什么?”

宁尘跟着了魔一样,盯着臭鸡刚刚的‘石头’碎屑,把煤油灯取下来凑近,仔细照看之后,又从地上抓了一点起来,再细细一闻。

“臭鸡,你真是哥哥的福星啊!”

臭鸡被宁尘的魔怔搞得自己也有点魔怔了。

“宁哥,你拿着土干啥啊?”

“这不是土,这是黄金。先睡觉,明天发财!”

臭鸡搞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出于对宁尘的信任,把那些石头碎屑攒成一团保管好。

次日一早。

宁尘马不停蹄前往‘刘家酒坊’,最便宜的五文钱一斤的酒,打了足足十斤,拧在手上沉甸甸的,呼哧大喘气。

不是他不愿多买,是这破身体承受不起,属实该锻炼了。

‘希望能够成功,一百两,问题不大!’

就在宁尘揣着粗气往回走的时候,就看到云鬓花颜的姑娘正站在街角转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月怜!”

宁尘眼前一亮喜笑颜开疾步上前,累得一头汗。

李月怜取出手帕笑吟吟的给宁尘擦额头上的汗水,宠溺道:“公子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跑。”

李月怜有种姐姐心疼弟弟的温柔。

“这不看到月怜激动嘛。”

“你手上拧的是什么,是在给谁做活计吗?”

李月怜还以为宁尘想为她赎身,去帮人做工挣钱,心里又暖和又酸楚。公子是读书人,居然为了自己,去做这种粗活累活。

“不是,我自己买的酒。”

李月怜的神色立刻变得不自然,眼底多出一丝黯然,原来是喝酒啊。

“月怜你有空吗?跟我一起回家去看看?”宁尘原本想给李月怜一个惊喜。

“我就不去了。”李月怜压下心中失落,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你的那半两碎银子买了酒,怕是没钱买书。这些钱你拿着。”

“不用。咱们初一见。”

宁尘推辞,信心满满的离开。

“**!”

站在李月怜身边,稍微年轻一点的女子狠狠一跺脚。她十七八岁,一身淡绿色布衣,娇俏可人。

“我就说这**烂泥扶不上墙吧。果然拿月怜你的钱去喝酒。”

“宁公子兴许是知道我要出阁,心生苦闷所以才借酒浇愁。他喝了酒,解了愁,就会去想法赎我。就算赎不了我,没了我这个挂念,他的功名之路也能顺畅一些。”

水袖恨铁不成钢的直咬牙:“你就知道维护他!这**明摆着已经自我放弃,你居然还能对他存在念想!最可气的是,又想给他钱,以他的烂泥心性,你以为他拿了钱就会去考功名吗?”

“公子就算不考功名,也是淡泊名利吧。”

水袖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把李怜月的脑子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被宁尘给下了符咒!

“气死我了!李月怜,你不可救药!”

李月怜见水袖气得捶胸顿足,觉得好笑:“水袖你别这样,万一公子他言出必践,真的把我赎走了呢。”

“你做梦!他能做到,我给你们当通房丫鬟!不但伺候你,我还伺候他!”

……

宁尘这边,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被水袖数落得不堪入目,兴高采烈的回到家,刚推开门,唤臭鸡把门窗锁好。

将酒坛打开,一股刺鼻的酒糟味传来,宁尘低头一看,嘴角微微上扬。

“果然受限于当代的酿酒技法,平民百姓多饮浊酒。这所谓的酒,至多不过七八度,入口燥劣,成色暗黄,连醪糟都不如。”

“宁哥你在说什么呢,酒不是都这样吗?”

“不,很快就不是这样了。”

宁尘取出之前的石头碎屑,为以防万一,只从酒坛里面舀出一碗,然后将这些碎屑丢进了碗里,接着取来筷子以独特的频率搅动,在搅动的同时,宁尘第二次放入碎屑。

“宁哥,你糊涂了啊?这好端端的酒你掺入沙子还能喝吗?”

“能,你看。”

臭鸡话音刚落,宁尘一指碗里,他的手指仿佛施了魔法一样,那碗浑浊的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亮剔透!

“有效,这玩意儿叫硅藻土,能够吸附净化酒中杂质。在这里,堪比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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