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贾晖挨打,贾赦受罪

来到宁府,穿过前厅,很快便来到了宁安堂。

宁安堂上,上首坐着两位银发老人,想来就是贾敬与贾母了。

下面的几个中年男女,应该是贾赦、贾政与他们的夫人了。

刚一进去,贾晖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东西偏厅内的人也都隔着帘子望向正厅,有戏虐,有担忧,似乎是想看看贾晖的下场如何。

“见过老爷,太太!”

“见过老太太!”

“见过太爷!”

...

贾晖知道如今的自己还很弱小,也没有托大,一个个对着他们见礼。

“混账东西,今日你大伯过寿,你居然不来拜寿,眼里还有一点长辈吗?”

说话的是贾赦,对着贾晖怒目而视,应该是责怪他今日害的自己落了面子。

“回老爷的话,前几日儿子感染了风寒,害怕冲突了长辈,所以就没有前来。”

但如今贾晖百病全消,红光满面的,那里是感染风寒的样子,让贾赦忍不住又是一阵恼怒。

“不尊长辈,如今又谎话连篇,是谁教你的?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说着挥手便朝着贾珲打去。

见此情景,贾晖想躲又不能躲,只得紧绷身体,等着贾赦来打。

“啊!”

随着一声惨叫,众人才回过神来,想着阻止贾赦。

但此时发出惨叫却不是贾晖,而是贾赦。

他刚才打在贾晖身上,仿佛拍打在石头上一样,反震之力真的他手掌发麻,剧痛从手部传来,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老爷?晖哥儿,你敢反抗亲父?”

听到贾赦的惨叫,邢夫人赶紧上前扶着贾赦,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旁的贾珲。

“老爷,儿子常年练武,身子粗糙,还是不劳您费力了。”

“儿子前几日偶感风寒,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就连伙房都几日未去了,若不是儿子命大,隐约中似有有先祖护佑,只怕今日难以活命。”

“父亲若不信,可前往东院伙房那里询问,儿子是不是数日不曾用饭了,再去门子哪里问问,儿子是不是从未出府。”

接着贾赦暂时消停,贾晖赶紧出言解释。

它可以受贾赦打骂,但不能被人冤枉不尊长辈,撒谎成性。

在这个时代,名声对于一个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你还敢狡辩,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吗?”

“晖哥儿,错便错了,怎么能欺骗长辈呢,还用这么拙劣的借口。”

只可惜这个时候没有人在乎贾晖的话,一个劲的指责着贾晖。

就连王夫人、王熙凤等人都走了过来。

“够了!还嫌不够乱吗?”

眼见场面愈发混乱,贾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厉声喝住了众人。

又对着贾敬说道:

“让你看笑话了,老婆子老了,掌家不严,实在是愧对国公爷啊!”

“哪里哪里,如今两府能如此平静,全靠老太太在这里坐镇呢。您老可是功不可没啊!”

“赦弟如何,可是伤着了?”

贾敬也不好多看西府众人的笑话,对着贾母恭维了几句,便来到贾赦身旁。

只见贾赦的手掌已经一片通红,开始浮肿了起来。

由此可见,刚才是多么用力。

随后又看向在一旁依旧挺立的贾晖,心思一动,走上前摸上贾晖的身子。

“果然结实,你说你自幼习武,看来此言不虚啊。”

贾晖这时候已经收起紧绷的肌肉,让贾敬摸起来不至于那么坚硬。

不然的话,贾敬再傻也知道贾晖是故意的了。

这时候众人也开始看向贾晖,开始相信他刚才那句自幼习武的话。

不然怎么贾赦打他,却是贾赦伤成这样。

“赦弟可好些了吗?”

此时的贾赦也停止了哀嚎,见贾敬询问,不由的老脸一红,有些挂不住脸。

“赦弟,我看晖哥儿也不是孟浪之人,或许真的是卧病在床,得到了先祖的庇佑。”

众人平静下来后,开始各自回到座位上。

贾赦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这种场合不是自己出气的时候,也在邢夫人的搀扶下,捂着手回到了椅子上。

“你刚才说得先祖庇佑,可是真的?”

贾敬又问向一旁得贾晖。

贾晖当然知道不是真的,只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理由罢了。

但架不住古人愿意相信啊。

此话一出,便吸引了众人得目光,都望向贾晖,看他会怎么说。

“回太爷,侄儿也是朦胧之间见两位金甲神人出现,言说我是贾家后人,不当身死。”

“或许是侄儿病糊涂了也不一定,但侄儿卧床数日,滴水未进,还能活下来,心里想着定然是先祖庇佑侄儿,才能逃脱大难。”

“太爷若不信,可遣人去问,侄儿这几日未曾出过院子。伙房、学堂俱都不曾去过,也为出过府门一步。”

接着贾晖讲了一下自己平日所去的地方,可以让他们随便查探。

见贾晖说的如此详细,众人就算仍旧不信,在未查明前,也不好再纠结此事了。

“你的丫鬟是谁,怎么饭食还要自己亲自去取啊?”

贾母听到贾晖每日要去伙房亲自打饭,不禁有些奇怪。

这东院的丫鬟都这么不懂规矩了吗?居然要主子亲自去准备饭食。

还在东府说了出来,让贾敬看了个笑话。

“回老太太,丫鬟春桃年前就被家人接走了。”

“你奶娘呢?”

“嬷嬷命薄,在孙儿十岁上就离世了!”

这一问一答,可把贾母气得够呛,用眼神不住的瞪向贾赦与邢夫人,就连初掌家的王熙凤也埋怨上了。

这王熙凤身为的儿媳,又住在后院,哪里管的上东院的事情。

况且贾赦、邢夫人一直不待见她,她躲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东院指手画脚的。

但这个时候他身为儿媳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想着邢夫人甩锅吧。

只好来到贾母身旁跪地道:

“老太太,都是孙媳的不好,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委屈了珲兄弟。

平日里只想着我这个做嫂子不好去管兄弟院里的事情,却没想到让兄弟受苦了。”

“老太太,您惩罚我吧,不然就算老爷太太不埋怨我,我也没脸面对珲兄弟啊!”

说完便跪在那里等着贾母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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