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顾砚辞一口气不上不下的,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又说不出重话。
他只能自己生闷气,迟疑片刻,生硬地开口道,“没有,味道......很好。”
林昭昭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脸上露出喜悦的笑。
“真的?那你多吃点。这个虾仁,处理起来很麻烦。你看,我的手都剥痛了。”
林昭昭举起白皙纤细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果然她的指腹红了一圈,顾砚辞的脸色有些复杂。但,这虾仁实在是咸得下不了口。
林昭昭心里早就偷乐了,刚刚憋笑太难受,她的手都被自己捏红了,现成的借口。
见顾砚辞不动筷子,她只好委屈地垂下眼帘。
顾砚辞犹豫再三,还是夹起一块虾仁放进嘴里,又扒了一大口饭。
林昭昭的脸上才重新挂上笑容。
突然有一道机械的电子声音在林昭昭的耳边响起。
系统:宿主,你背着我偷偷做了什么吗?
林昭昭假笑:亲,我认真地按照原书内容,给我那便宜老公送饭呢。请问有哪里违规吗?
系统疑惑:真的吗?我看顾砚辞的表情不像是愉快,你偷偷加料了?
林昭昭冷哼:你自己查查,煮虾仁放柠檬汁和海盐是不是常规操作。
系统查资料后,又快速回放林昭昭做饭的画面。
柠檬汁少量,海盐少许?
这?
系统无话可说。
林昭昭话锋一转:刚刚开门的人是他秘书,不是顾砚辞,你怎么不提醒我?
系统:我担心反派会察觉到我的存在,所以......
作为最强反派,顾砚辞的身上有很强的压迫感。
系统也要审时度势,避其锋芒。
林昭昭默默地白它一眼:那你好好反思一下,作为系统怎么能干不过反派。你是不是没升级?
系统:......
宿主真是打嘴炮的一把好手。
系统:我已经是最新版系统。听从我的指导一定能让宿主收获幸福的。请宿主不要做与你形象不符合的事情,也不要惹怒大反派顾砚辞。他手段毒辣阴狠,脾气暴躁,你是玩不过他的。
林昭昭拿着杂志若有所思,脾气暴躁的顾砚辞,刚刚还在吃咸得要死的虾仁。
系统是不是对脾气暴躁有什么误解?
林昭昭:我已经达到了你的预期,我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所以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林昭昭又补充道:你最好去绑定别人。
系统:......
她莫不是一百斤的肉,九十九斤的反骨?
系统诱哄:反派顾砚辞性格高冷孤傲,阴狠毒辣,不合适做您的终生伴侣。按照我的步骤走,你会有一个跟你适配度99%的完美男人。宿主,你就不心动吗?
林昭昭:我就喜欢有脾气的男人,我是找老公又不是找小绵羊。
系统:......
系统: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反派了吧?你忘了,你们结婚一年,顾砚辞就会跟你离婚的,也就还有五天了。
林昭昭:单身也很幸福。
她不想自己的人生被指手画脚,还是被一个没有感情的系统指导。
系统陷入自闭,不知道是哪一步走错了,它居然遇上这样的宿主。
这是它带过最不配合的宿主了。
出了顾砚辞的办公室,林昭昭脸上的笑意再也憋不住了。
何秘书刚好吃完饭给顾总送合同过来,远远地站在走廊上,他就看到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步调愉悦地坐进电梯。
何秘书不经感慨,小别胜新婚啊。顾总出差回来后,夫妻俩的感情更好了。
走出长丰集团,明媚的阳光照在林昭昭的脸上,此前的阴郁忐忑一扫而空。
根据她的判断,顾砚辞现在不会影响她吃喝玩乐。
会影响她的,只有系统。
上次系统要求她给顾砚辞打电话,她拒绝了,结果肚子痛了半小时。
林昭昭甩甩脑袋,抛开烦恼,既来之,则安之。
下午,林昭昭心满意足地去逛街。她还做了全身护理,从头发丝到脚趾都精致完美。
傍晚,她又特意绕路去郊区的云里饭庄吃了一顿好的。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喜欢富婆的生活了,每天都在愁,怎么样才能多花一点顾砚辞的钱。
毕竟等到离婚后,那些钱都属于顾砚辞的,她一毛都带不走。
真的很可惜。这么帅,这么有钱,还不管她的老公,很快就不是她的了。
系统早就通知她了,结婚一周年时,她不仅被离婚,还净身出户。
想到这里,林昭昭含泪又赶在商场打烊前买了一条项链安慰自己。
此时的大冤种顾砚辞还在办公室里面加班,一下午手机没完没了地响,全部都是林昭昭的消费通知短信。
顾砚辞捏捏眉心,他有些看不懂。他的副卡给她近一年了,以前从来没见她用过,最近半个月才开始有了各种消费。
一开始是几十,几百,几千。后来金额就越来越大,几万几万地开始消费。
这不刚刚又收到短信,她在首饰店消费了五万。
倒也不是心疼钱,他只是有些不明白她是怎么愿意花他的钱了。以前她总喜欢什么都分得清清楚楚的,恨不得连家里的水电费都跟他均摊。
不得不说,他出差一趟,她变化挺大的。
顾砚辞看着窗外无边的夜色,放下手机,准备回家休息。
十五分钟后,司机将宾利稳稳地停在公寓门口,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顾总,您到了。”
顾砚辞下车后,司机又将他的外套递上去,“顾总,那您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八点来这里接您。”
顾砚辞低头看着手机,随意嗯了一声。
小区的保安见到是长丰集团的顾总下车,立即打开门小跑着迎了上去。
保安疑惑了一瞬,又带着满怀的笑意,“顾总,晚上好。好久不见了,您请!”
顾砚辞也只是略微点头,在保安的目光下进了电梯。
到了家,顾砚辞才惊讶地发现家里居然空无一人。
他拿着公文包,站在玄关处。看着客厅里面空荡荡的,就连墙上的画都被人拿走了。
只有一阵阴冷的风,无情地吹动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