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的时候,辛家把最宠爱的女儿嫁给她,他瘫了,便塞给他一个不受待见的女儿。
更何况他要娶的是另一个女人。
若是一个月之后还赖着不走,他可不介意用非正常手段。
“是。”甘杨倒吸一口凉气,不禁为辛月摇了摇头,这以后有她受的了。
“之前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江司承转头看着甘杨再次开口。
“还……还没有……”
江司承瞥眉,沉默了一会儿。
自从那天晚上,他有事离开,却不想再回来,小女人早就离开了,连她的面容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看,都找了一个月了,也了无音讯。
他淡淡开口:“给我换个身份,名叫K,亚洲联盟商会总董事,然后大张旗鼓的再去找,新闻媒体都能上。”
甘杨瞪大眼睛,这身份……就这么爆出去了?要知道这一旦被有心人发现了端倪,可不得了啊……
为了引出来一个女人,可真是出了底牌了。
上一次本以为江司承就是一句玩笑话,可这会儿看起来,他还真是认真的,认真要找来结婚的,想到这里,不免再次为辛月叹了口气。
“新闻媒体能上是能上,但是咱们找人总得有些已知条件吧,比如姓名,年龄,或者在什么时间,和什么人有什么接触……”
甘杨说着,江司承的脸色越冷,说到最后,甘杨声音越来越小:“我……我……江总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帮您找到。”
江司承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开什么玩笑,**,细节还得公布公布?
甘菊带着辛月走进大别墅的时候,这富丽堂皇的家具摆设还是让她吃了一惊,从大物件到小细节,一看就是讲究人家,想来,富太太也不是好当的。
乘坐电梯直达三楼。
“太太,三楼是特意给您和先生设置的婚房,早上八点半会有佣人上来打扫,其他时间只有先生和您可以上三楼,您请吧,我就退下了。”甘菊一边走一边介绍,到门前的时候,止住了脚步。
“好。”
辛月点头,可甘菊刚转身,她就伸手拉住了她。
“我能问一下,江……江司承在里面吗?他现在是什么情况,需要我照顾吃喝起居吗?怎么照顾,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到现在她都没见过江司承本人,都是从照片,新闻上了解的他,都说江司承病重,奄奄一息,虽然她不在乎他什么样子,但万一把人照顾升天了自己就真的惨了。
可甘菊并没有回答她,反而神秘一笑,下了楼。
辛月一头雾水,耸了耸肩,想来是自己想多了,江家人也不可能把江司承的命交到自己的手里,婚礼都不露面,这会也不会见到。
抬手推门而进,却看到一个长相到惊艳的冷面男人坐在轮椅上盯着门口,就好像是专门等了自己很久一样。
辛月愣住,盯着他的面容,脑子飞快运转,这不会就是她的丈夫吧?这容貌简直比照片上好看太多,而且看他的脸色,红润健康,也不像个将死之人啊。
“签了它。”
在辛月脑子光速运转的时候,江司承只觉得这个女人傻愣愣的,得亏刚刚还对她高看了一眼。
辛月看着江司承递过来的文件,一脸疑惑,打开一看眉头拧在了一起。
刚结婚就签离婚协议?
“不签。”辛月把文件又塞回了江司承的手里。
她签了字,母亲命就没了。
江司承眼底瞬间染上一丝嘲讽,辛家好不容易攀上的婚事,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签字。
“我想娶的人并不是你,这个协议,签不签不过是早晚的事,我劝你,还是识相点。”
“我要是识相,刚在婚礼上我就走了。”
“别挑战我的耐心。”
“我没挑战你,你想想,我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会嫁给一个快死的人的,你看你现在,你不会还以为你和以前一样魅力无限大放异彩吧?”
“……”
江司承虽然面无表情,但手已经掐的轮椅‘咯咯’响了。
辛月泛着他那已经泛白的指尖,也不在乎,看样子,他都瘸了,也是教训不了自己的。
“好!那就拭目以待。”
江司承最终把协议丢在辛月的面前,便按动轮椅直接离开。若不是他们之间存在着婚姻关系,辛月此刻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辛月看着他阴冷的背影,蹩了蹩眉,弯腰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从婚礼,到刚刚,她深深的感觉地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厌恶,她的态度好与不好,都不会改变他对自己的厌恶。
既然这样,不如爽一次,忍气吞声的日子,她一点也不想过了。
想着想着还是长叹口气,褪掉身上繁琐的饰品平躺在床上。
自己的丈夫新婚当天她离婚,还直言要娶别人,看他的架势,以后这栋别墅估计要成为自己的冷宫了。
辛家别墅。
辛蕾蕾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让李妈把辛月的所有东西都扔出去,可算是请走了碍眼的人。
李妈一件一件的收拾着辛月的东西,辛蕾蕾悠哉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突然一条新闻吸引了她的目光。
【大家好,这里是一档寻人节目,近期接到了亚洲联盟商会高层的委托,化名为K,说是在一个星期前啊,他曾赠予一位女士一块手表,现在他想告诉那位女士,如果她愿意,希望她能出现见他一面,他非常想她,更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辛蕾蕾惊讶的嘴都合不住了,她没听错吧,亚洲联盟商会?她以前只听朋友圈的人说过,那可是超级富豪的存在,就算漓江是国家发展之都,就算江家是漓江数一数二的家族,可和亚洲联盟商会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呀。
哪个女人命这么好?能遇到那么有钱的人,还这么痴情……
‘啪’
金属落地的声音一下子拉回了辛蕾蕾正在羡慕嫉妒的思绪,望向声源处,定睛一看,只见李妈抱着一堆辛月的衣服,在她面前的地上躺着一块……手……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