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出身好,又贤惠,把府中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与二爷自然是天生一对。”旁边的丫鬟再说什么,陆妤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金盏盏出身再好又有什么用?沈郎还不是与她在外头有了一个孩子。
如今金盏盏所拥有的迟早都是她的。
陆妤想着只觉得心里舒服极了。
现在的荣光有什么用?以后在这个府中做主的人才是真本事!
而在侯府中,金淼淼喂了棠棠一块芙蓉酥,棠棠脸颊被撑的鼓鼓的。
姐妹二人也是有说有笑的。
“姑娘……下头的人只说姑爷与三夫人过来了。”扶虹走了过来,她心里是高兴的。
可怜她家姑娘,本出身高贵不用受这份苦的,嫁过去辛苦操劳那么多。可是那些人就好像是一个瞎了眼的,居然还欺负到姐儿的身上来了。
姑娘也该摆一摆谱!叫那边知道厉害!
金盏盏拿着手帕擦干净了棠棠嘴边的碎屑,她抬起眼来,看着旁边的金淼淼笑道。
“恐怕今日是见不到父亲回来了。”金盏盏到底是家中长女,一举一动全都是刻意教过的,无论是谁都是挑不出来差错的。
金淼淼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明白。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告诉父亲,姐姐来过。”金淼淼把棠棠放了下来。
棠棠迈着小短腿跟着金盏盏一道走出去,过程中棠棠小手试探着拉住了金盏盏的衣袖,细小的动作很快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手微微下垂直接捏住了棠棠肉乎乎的小手。
棠棠笑了,与金盏盏模样如出一辙。
走到前厅的时候,沈堇之正站在门口。
他目光沉沉的落在母女二人的身上,棠棠似乎被吓了一跳,她整个人蜷缩在金盏盏的身后。
上辈子沈堇之从来不喜欢棠棠这个女儿也是从来没有和颜悦色的时候。
此刻沈堇之也并没有在意过棠棠,他只是开口训斥金盏盏。
“你应该明白,你如今早已经嫁入我家,哪怕是要回侯府,也该提前和母亲打声招呼才对。”
沈堇之总冷着一张脸,上辈子的她也总是小意顺从,可是她又得到了些什么?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只在嘴上答应道:“下次知道了。”
五个字几乎立刻就堵住了沈堇之想要继续的嘴,沈堇之忽然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平日里最在意他的话,如果放在平时,她这个时候早已经开始讲述她的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现在…沈堇之终究是没多想,王若霞这才后知后觉的迈入里屋。
从进来的那一刻,王若霞只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亮了。金盏盏嫁入家中那么久,她也是从来没有来过侯府,如今来了一次反倒是知道了侯府里头的富贵!
怪不得二嫂嫂带来的嫁妆都是如此贵重之物!
王若霞心里越发的羡慕了,恨不得将眼前所有的一切通通都占为己有。
“二嫂嫂娘家好气派!”王若霞走上前来,她只顾着看屋中的装潢看,脚却在门槛上绊了一脚,险些摔倒在地,还好旁边的丫鬟扶的及时。
她才没有出个大丑。
上辈子那么久的相处,金盏盏自然也是知道王若霞是个什么脾气的。
她并不吭声。
王若霞就自顾自的开始唠叨了:“不过就是两个小孩子之间的矛盾罢了,既然说通了自然就好,那孩子我也已经教育过了,二嫂嫂千万别生气了。”
王若霞到底是赔了笑脸,要是金盏盏不回去,棠棠不去上课,那她家哥儿……自然也上不了。如此一来又怎么考的上状元?
她儿子将来可是要考状元的人物,自然不能在此次出了什么纰漏。
金盏盏这才将目光定定的落在王若霞的身上,她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
“三弟妹这番话倒显得我小肚鸡肠了,难不成三弟妹冤枉的人是我?”
王若霞堆砌起来的笑脸此刻差点挂不住了,她虽然读书不多,可是到底也不是个傻子,金盏盏这番话无疑就是叫她给棠棠这个小孩子赔礼道歉!
王若霞表面上不动声色,拳头在袖子里面不动声色的握紧了。
棠棠显然也没想到娘居然那么护着自己!
她捏着娘香香的手,不由得想,她莫不是在做梦吧!
“二嫂嫂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叫我给一个奶娃娃赔礼道歉不成吗?”王若霞从来没有想到还有今日这样的下场。
沈堇之也没有想到金盏盏今日会叫三弟妹今日下不来台。
“好了,三弟妹也不是故意的,这事过去了就不必再提起了。”沈堇之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
“姐夫倒是一个好脾气的,哪怕自己的孩子被冤枉了,也是可以好好说话的。”金淼淼正好迈过门槛来。
棠棠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小姨。
“我自然也是说得的,只要二嫂嫂愿意跟着我一道回到府中,我自然什么都是说得的。”王若霞也没有忘记她今日出门来时,婆母交代的话。
金盏盏如今也只是一时风光罢了,全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二哥在外头有一个红颜知己,更是与那女子生了一个孩子,比棠棠还要大上三岁!
她现在是风光,可是到了往后也得给那女子腾地方,到时候看她还能有今天高高在上的模样吗?
到了那时不过也是个下堂妇罢了!
她如此想着气儿顺了不少:“好棠棠,叔母也不是故意误解你的,你快叫你娘亲与我们一道回去吧。”
棠棠抬头看着金盏盏的神色,见金盏盏没说话。
她才小声道:“好。”
棠棠虽然年纪小,可是刚刚在里面的时也是听到了小姨与娘亲说话,娘说今日是要回去的。
王若霞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四人这才一起回沈府,一路上没有人说话。棠棠今日起的早,已经趴在金盏盏的身上睡着了。
只是刚刚进了院子,下头伺候的丫鬟抱走了棠棠,沈堇之定定地看着金盏盏道。
“我最近事务忙,往后去书房住着。”
沈堇之住哪并没有什么区别。
当初生下棠棠,也是一场酒后,除了那一次…她与沈堇之倒也算得上是清清白白。
“夫君日子里忙碌,我都是明白的。”金盏盏这话与答应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沈堇之就这样搬出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