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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刚刚那个人？"

郑启年的目光闪烁，不自然地回避视线，很轻地说嗯。

两个人一上一下地站着，各怀心思。

郑启年有些待不住了，很想逃离这个局面。

刚想开口，靠在肩膀上熟睡的女孩忽然发出几声迷糊的呓语。

他有些吓住，连忙轻轻地拍着，试图把人再哄睡着。

然而却是无济于事，沈宜宁直起身子，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

她黏黏糊糊地说："郑爸爸我们怎么在楼下......"

边说边挣扎着要下来。

郑启年控不住她，只得放手。

沈宜宁转过身，看到了站在下面的奇怪阿姨。

“妈妈呢？”

“工作去了。”

她歪了歪头，又仰脸看了看宋清钰。

"你是谁呀？"

郑启年走上来，蹲下来，和小孩子平视。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她轻轻地说。

怪阿姨看着沈宜宁的眼神很复杂，她看不懂，但敏感地感知到，好像有些难过。

"你们关系好吗？"

"应该还可以。"

"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

"因为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沈宜宁眼睛微微瞪大："你们之前吵架了吗？"

宋清钰的嘴角勾了勾："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郑启年站在后面静静地听着，鼻头有些发酸。

沈宜宁抱起手臂，一本正经地说："你是不是惹我郑爸爸生气了，所以他才不和你玩了呀？他脾气那么好。"

宋清钰微微愣住，一时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叫他，‘郑’爸爸？”

“小宁。”郑启年轻轻拍了拍女儿，示意她不要乱讲话。

宋清钰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沈宜宁，宝盖头那个宜，安宁的宁。”

小姑娘显然很喜欢自己的名字，骄傲地介绍着。

“沈宜宁......”女人轻声念了一遍，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我......”沈宜宁刚出了个声，就被妈妈拽住。

“六岁，她今年六岁。”

沈宜宁有点诧异地扭头看他，注意到他有些紧张的神色和递来的眼神，非常聪明地没有多说话。

“很晚了，”郑启年牵起女孩的手，“我们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虽然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在这，但是以后不要这样了。再见。”

宋清钰站起身，还是没有解释，只是低声说：“抱歉。”

郑启年牵着人微微示意就转过身。

“等一下，”宋清钰忽然把人叫住，走上前俯身摸了摸沈宜宁的头，“很高兴认识你，小宁。”

郑启年垂眸，轻声说：“和阿姨说再见。”

“阿姨再见！”

宋清钰定定地站着，目送着那两人的身影直至看不见。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里。

有两根刚从小女孩肩头和男人大衣袖口顺来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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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午休时段，宋清钰坐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等人。

没过多久，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过来坐下。

他将墨镜摘下，抿了一口咖啡，“看到了？”

“嗯。”

万辰刚要松口气，却听到宋清钰说了一句：“不是已婚。”

“什么？”

宋清钰垂眸又重复了一遍：“不是已婚。”

“是离异，那天那个女人也没上楼。”

万辰反应了几秒，难以置信地问道：“所以呢？宋清钰已经是个离异的男人了，何况他们还有个孩子，你还不想放弃？”

宋清钰沉默，半晌吐出一句：“我不在意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