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当徐以棠察觉到我真正失踪的消息,焦急如焚地拨通电话。女绑匪揽我在怀中,低笑着接听:“抱歉啊,他现在属于我了。”
璀璨烟花在夜空热烈绽放,其炸裂之声伴随着开启免提模式的手机,在潮湿阴冷的仓库内回响。徐以棠的语调中透着无尽的慵懒与讥诮:“纪言,你的苦肉计真是愈演愈烈了。”
“前几日你对江砚出言不逊,甚至意图动粗,却被我抓了个现行,却反咬一口。”
“如今又说江砚策划了这次绑架?”
“行,你若遭遇不幸,务必让我知晓,我会派人替你料理后事。”
“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毕竟烟火表演还在继续。”
“徐以棠!”我紧紧握住铁笼的栏杆,指甲深深嵌入其中。“我没有欺骗你!绑匪亲口告诉我,他们是受江砚指使的!”
“你要相信我,别再接近江砚,他是个狡猾卑鄙的小人!”话音未落,一只拳头直冲我的面部,我被击得向后跌倒。
一名绑匪怒不可遏,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唾沫横飞:“你丫打电话就是为了七千万赎金,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想自寻死路不成?”
彼端的电话里传来徐以棠冷静的掌声,“演技不错,既然如此,我便陪你演完这场戏。七千万,我付。”
听到徐以棠的回答,绑匪脸色稍有缓和,继续说道:“好,一小时后,让你的人将赎金放在东广场的垃圾桶下,待我们确认到账后,自然会释放这小子……”
徐以棠则依旧从容不迫地回应:“赎金由我支付,至于你如何处置他,悉听尊便。”
“只要他愿意继续演戏,你们尽管陪他玩下去。”徐以棠的言语中饱含刻骨的讥讽与冷漠:“纪言,七千万,买你不再打扰我和江砚的生活。”“念在你陪伴我七载的份上,这笔交易很值,也让这些同台演出的绑匪朋友们多赚些‘出场费’。”
“徐**,您确定不需要我们放人?”为首的绑匪再度确认。徐以棠淡然一笑,语气中充满了毋庸置疑的决心:“你们敢演,我就敢买单,要是能来点更**的剧情,更好。”
我缓缓松开紧握的铁栏杆,自嘲地苦笑。心中那份期待早已消逝,七年的陪伴,不过是我扮演的替代品角色而已。
“徐以棠,”我艰难启齿,“如果我说,这一切并非演戏,我可能会因此丧命,你是不是也会毫不在意?”
“这七年的时光,权当我识人不明,从今往后,我决不会再纠缠于你。”
“纪言,你给我住嘴!”清亮的男声从听筒另一端传来,是江砚冰冷而犀利的指责:“分明是你趁虚而入,处心积虑地留在小棠身边,怎么还能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
“别管他,快欣赏烟花!嗯——”电话那头传来了缠绵悱恻的唇齿相依声、女子的娇嗔以及男子的喘息,在这个封闭空间中异常鲜明。他们正在那边热吻得忘乎所以,仿佛身处烟花下的浪漫世界。原来她一直是在和江砚共赏烟花。
我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笑容凄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那是我为徐以棠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然而,徐以棠内心真正渴望的,从来都不是我。多少个深夜梦境,她的呼唤全都是江砚的名字。只有我还傻傻地幻想,她是否会对我有一丝丝的情感。
“徐以棠,今天我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你放心,今后我绝不会再自作多情,痴心妄想。”
“祝你与江砚幸福美满,也祝你,生日快乐。”
徐以棠,我们的故事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