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鱼肚白。
今日,一众大臣刚走进皇宫,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今日的皇宫,隐隐透着不寻常。
特别是往日那群一见到他们就立马挂上笑脸,点头哈腰的禁军队伍,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队伍站在宫门两侧,肃穆地注视着他们。
走在前方的几人互看了彼此一眼,其中一位老者健步如飞地来到了这支新队伍面前。
“你们是苏家的?还是尚书府的?”
老者看向队伍其中一人,高高在上询问道。
然而被问之人并没有作答,且他那双充满肃杀的眸子在对上老者的眼神时,也是丝毫不觑。
见此一幕,老者不禁有些恼火,“怎么?老夫作为朝廷命官,还询问不得了?”
话落,老者刚想出手教训一下对方,但却是被其身后一同前行之人给拦了下来。
“张大人,走吧,今日人家就要坐上那个左相之位了,好歹给人留点面子。”
其中一人边说,边意有所指的望向后方此刻正被人群簇拥着,此时正如沐春风的两道身影。
“一个文官之首,一个掌管财政大权,啧啧。”
“哼!”
被称为张大人的老者闻言冷哼一声,他恶狠狠的瞪了那名士兵一眼,这才一脸郁闷的甩袖离去。
他不是不清楚现在的形势,只是气不过罢了。
后方,被众大臣簇拥着的苏家家主苏文锦,以及户部尚书翟永望,二人此刻同样也有些不解。
其他士族是怕他苏文锦坐上这个左相之位后彻底把控朝堂,所以就把原来的禁军队伍给换了?
想以此来拖住他的步伐?
这未免也太痴人说梦了?
会是哪个士族在恶心他?
不管是谁,如今大势已至,只要今日自己被册封为左相,那苏家就可以借这股势打破桎梏。
届时不单是他,整个苏家,甚至包括整个尚书府都能因此受益,特别是他苏家老祖,更是能借助这股气运,一举步入元婴期!
所以现在其他士族无论做什么小动作都注定是徒劳,这样做,只是在徒增双方的矛盾罢了。
除非现在就将他杀死,但这可能吗?
只能说最终的结果谁也改变不了!
反观此刻的户部尚书翟永望倒是没想那么多。
他只知道,现在是彻底坐上苏家这条大船了。
不枉他辛辛苦苦的掏空国库给苏家输送资源。
“今日怎不见我那女婿?”
突然听到苏文锦发问,翟永望立马笑呵呵回道:“亲家,昨夜小容不是来京城了吗?”
“那小子昨夜也没归家,我也不知跑哪去了。”
闻言,苏文锦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毕竟苏有容在苏家还留有大用,所以二人虽已成婚,但却基本不住一起。
如今苏有容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也能理解。
没有多想,二人在众大臣的恭维声中,也是稍微加快了步伐朝大殿走去。
有人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天空中那轮初升的朝阳,身心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今儿的太阳……有些邪门。
像是要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
另一边,昨夜秦毅在召唤了那936位白杆军后,其他的并未召唤。
虽说每击杀一个敌人能立马召唤一个士兵固然很好,可他哪有那个闲情雅致去一个个召唤?
胜局已定,直接坐着结束后再直接爆兵就好。
就在天明时分,秦良玉和白杆军们也是不失所望的把皇宫内所有禁军给扫了个干净,一个不落。
其中金丹期一层1位,也就是那位禁军统领,而在筑基期的一共有9位。
余下的皆为炼气期二到九层不等。
加上先前召唤的936人,正好10000人。
对此,秦毅并不觉得少。
毕竟每多一人就得多发一份军饷,而这些费用都跟他这位皇帝无关,毕竟国库都是别人的。
所以,当下还能留有一万人来维持皇宫秩序,这在秦毅看来,已经有些超乎所料了。
“系统,全部召唤。”
【叮!系统正在召唤中……】
系统话落,寝宫内当即泛起一阵阵涟漪,紧接着,一位位身披银甲的士兵不断出现在场中。
不一会儿,原本还算有些宽敞的寝宫,顿时就站满了穿戴银甲的士兵。
一共9064位白杆军,除去那位金丹修为的站在前方外,其余人皆是列队整齐的站在正中央。
“白杆军!参见陛下!”
看着这一排排列队整齐的士兵,秦毅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豪气,摆手道:“诸位免礼。”
旋即,他朝寝宫外说了一句,“秦将军。”
若不是有令,秦良玉刚刚在感应到寝宫内的动静时,早就按耐不住冲动闯进来了。
现在,当她又看到了这么多熟悉的面孔,瞬间感觉爷青回,“末将在!”
随着一声铿锵有力的应答,秦良玉迈开脚步走进寝宫,身姿笔挺地站在队伍前方。
秦毅顿了顿,当即说道:“这些人包括前面的那些白杠军将士,以后皆交由你统领。”
秦良玉闻言,立马激动抱拳道:“是陛下!”
“末将定不负所托!”
“走吧,且先随朕去朝堂上杀几个人助助兴。”
秦毅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话后,便率先迈步离去。
秦良玉在简单的交代了那位副将几句后,便也立马跟上了秦毅的步伐,朝大殿走去。
……
金銮殿。
气势磅礴,华丽庄重,一众大臣依次而站。
此刻,每个人心中皆是各怀鬼胎,最终的目光无不是停留在最前方的苏家家主苏文锦身上。
突然——
“踏、踏、踏……”
大殿门口传来一道响亮的脚步声,伴随着一抹黑金帝袍的出现,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了安静。
秦毅缓步向前走着,可偏偏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脏节点上似的,令人心跳不由加速。
苏文锦见状顿时眉头微蹙,心下暗许诧异,为何今日这位皇帝陛下总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可若非要让他具体说出个一二三来,他一时间又说不清,但隐约间,他好似感受到了帝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