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怪,啊不是。
程奚怀在我面前消失的第三天,我收到了野练的请帖。
这是一个所有将军及副将都会携着家眷参加的活动。
内容很单一:打架。
不用武器,单纯的肉搏。
小皇帝的意思是,你们这群天天坐军营里指点江山的,总不能颠着个大肥肚子、腆着脸上战场吧?
是不是得拿出点真材实料?
赢者赏黄金千两,输的人倒是没惩罚。
就是大概率会被狠狠耻笑一年。
「哟哟哟,这就是那个野练垫底,肚子大到都快塞不进盔甲里的将军啊!」
——然后直到下一年的嘲笑对象出来。
因此,每每快到野练的时候,京城就会出现一支神秘的队伍。
他们位高权重,战功赫赫。
每天不干什么事,就是绕着京城哼哧哼哧跑步练体能。
省得一大把年纪了还晚节不保。
而程奚怀作为最年轻的大将,自然是要参加的,
每一年,我都会陪着程奚怀参加。
不为别的。
就是他们打到兴奋的时候,喜欢脱衣服。
好看,我爱看。
……
出于家丑不可外扬这条准则,我和程奚怀坐上了同一辆马车。
车上,他闭目养神,一个眼神都不打算给我。
然而静谧的车厢中,有一道神秘的声音一直在通过我的耳朵攻击我的大脑。
【她怎么不跟我说话,好安静,我还以为我们永远有话说。】
【要不我主动开口?不行!她又骂我怎么办,我会忍不住哭的。】
【夫人理理我啊夫人理理我啊夫人……】
我被聒噪得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那什么……」
程奚怀猛地睁开眼睛,皱起眉头,神情中掺杂着一丝不耐。
你小子在装什么啊!
我深吸一口气,道:「前两天的事情,抱歉,我不该叫你滚出去的。」
程奚怀一愣。
随后淡淡道:「没事,小事一桩,我没放在心上。」
你没放在心上?
在一片如鞭炮般噼里啪啦炸裂的心声中,我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