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和谢斯薇一样。
我们都偏执得近乎病态地喜欢自己的哥哥。
九岁那年。
我妈为了躲她那个酗酒家暴的丈夫自己一个人跑了。
从此,我顶替了我妈,成为我爸泄愤的工具。
一天,因为放学回家晚了,没能及时让我爸吃上晚饭,他抄起一把菜刀直愣愣往我身上砍下来。
「你个野种,想饿死老子是不是?你像你那婊子妈一样歹毒,恨不得老子死。既然她敢跟野男人跑了,看我不弄死她女儿。」
至今我还记得他当时的眼神。
凶狠,怨毒。
我没躲。
死了好像也不错。
至少不用再每天挨打了。
刀刃离我只有几公分时,客厅的门被硬生生踹开。
我爸手一抖,砍偏了。
下一秒,住对门的晏叔叔和晏如归出现在他身后,将他制服在地。
没想到的是,我爸因为情绪过激,再加上长期酗酒熬夜,当场脑出血离世。
走出殡仪馆时,暮色四合。
晏如归紧紧牵着我的手,「小念念别怕,哥哥一直都在。」
视线里一片昏暗,晏如归的眼睛却很亮。
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