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可笑,这是我老公的游艇,我为什么不能来?”盛鸢冷笑着拆穿。
那细瓷般的容颜在灯光下夺目又耀眼。
“哦对了,你想学球跟我学啊?这台球我可玩的比你姐夫花多了。”
“姐姐!你开什么玩笑啊......”
盛浅浅明显不相信,觉得她在吹牛。
脸上不屑的表情差点藏不住,“这球很难学的,我都还进不了几个球呢,姐姐结婚前一直都在乡下,婚后就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球技那么厉害!姐夫的球才是真厉害好吗?”
盛鸢就冷笑揭穿,“你的心思不在学球上,而在勾搭姐夫身上,当然学不会!”
她的话一点情面都不留。
顿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女人什么人啊?也太有恃无恐了,敢欺负盛浅浅!”
“看不出来吗?她就是盛浅浅那个在乡下长大的姐姐,当年破坏了浅浅和季少,耍手段嫁给季少的那个盛鸢!季少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这几年为了勾引季少她没少出来作妖!”
“原来是她!听说她连大学都没上过?季家觉得她上不得台面所以这几年都不让她出来出席活动,怪不得呢!果然没文化没教养!”
“是啊,也不嫌丢人!还敢吹自己球打的比季少好!村姑一枚,她摸过球吗也好意思吹?你看着吧,浅浅可是季少的心头肉,如今浅浅又回来了,她敢欺负浅浅,季少肯定会跟她离婚的。”
“那当然,盛浅浅才是季少想娶的女人!”
盛浅浅自然将众人的议论听在耳朵里。
她满脸受伤望着盛鸢,像是受尽了委屈,“姐姐,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不是姐姐想的那样......”
话落,她通红着眼眶委屈的向季晏川装可怜,“姐夫,姐姐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想破坏你们,我已经在国外三年不回来了,还要让我怎么样?”
季晏川交叠着双腿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一边慢条斯理点着烟,一边轻抬眼皮,抿唇不悦,“不用怕她!!”
话落,他将烟递到嘴边深吸一口。
眸光对上盛鸢的那一刻。
彻底冷下来!
气氛,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他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直接打她的脸。
“谁说我的游艇你能进来了?”
他漆黑的眸光笼罩着她,一字一句,字字戳心。
一时间,有人嬉笑出声。
盛浅浅拽拽他的袖子,“你别这么凶姐姐!姐姐来都来了,让她跟我们一起玩吧!姐姐夫你不用教我了,让姐姐做的台球老师吧......姐姐可会玩了?大家跟我一样都没见过......姐姐你来一局让我们开开眼好不好?”
盛鸢当然知道盛浅浅是想挖坑给她跳看她出丑。
她冷笑望着盛浅浅。
还没开口讽刺,季晏川却冷漠无情的对她说,“出去!还是你需要我找人把你扔出去?”
这样的冷漠无情,说不难过是假的。
可盛鸢却没表现出一分一毫。
她无所谓的笑笑,笑的意味深长,不但没有滚,反而眸光落在他身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季宴川面前。
那白西的长腿,直接抵着他的西裤,面料摩擦,双膝触碰,发尾的香气甚至在他面前扑面而来。
她拿出纸巾附身替他擦了擦衬衫上被盛浅浅弄出来的痕迹,幽怨道:“谁想来了?爷爷因为你没回去吃年夜饭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她温柔又好脾气的跟他商量,“我们回去吧?总不能让爷爷生两年的气吧?”
季家是百年名门,除夕夜的团圆饭没人敢缺席,没想到盛浅浅一回来,他连爷爷都不怕了。
可婆婆偏偏觉得是因为她,季晏川才不回家的。
好像她才是那个罪人。
季晏川的视线扫过她的腿,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回去之后呢?你想让**什么?”
他漆黑的视线里蔓延出嘲弄的光,“陪你生孩子?”
盛鸢没想到他会这样揭她的伤疤。
从前,她确实是想跟他有一个孩子,那是她想留住他的筹码,也是外公的心愿。
当初为了外公嫁进季家,外公一直怕她过的不好,如今外公生命垂危,最大的心愿就是抱个重外孙。
可她努力了三年,他却碰都不肯碰她一下。
以前她也幻想过,只要她坚持,只要他们有了孩子,总有一天他会感动,就能想起从前。
十年前,她还没离开京市,他们也曾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他是她的晏川哥哥,他们之间从小定下了娃娃亲。
可后来,母亲生病去世,小三带着私生女盛浅浅进门,父亲便把她当成眼中钉,甚至为了盛浅浅把她赶出家门。
那时,他带她回家。
“不要怕鸢鸢,有我在,再没有人敢欺负你!以后晏川哥哥娶你,你做哥哥的新娘好不好?”
“晏川哥哥就是你的家!”
后来她被送去外公家,两个人便分别了七年,她以为即使不联系他也能守着他们的约定,等她回来。
可一切都只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他不但忘了,甚至忘了盛浅浅是当初她最恨的人。
他把盛浅浅捧在手心,为了盛浅浅拒绝跟她联姻,甚至怪她,怪她将他和盛浅浅拆散。
可笑吗?
她甚至还奢望能改变什么!
如今才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笑话。
她慵懒的抬眸轻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最后问他一次,“那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生?实在为难,试管也行,不是我着急,是爷爷和你妈每天都催我,爷爷也给你下了最后通牒,说如果咱们这个月再没有好消息,季家掌权人的位置就要传给大哥了!”
“生一个就这么难?多好的事啊!我们彼此都能交差,你放心到时候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来打扰你的好事......”
忍无可忍,季晏川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整个人按到身后的台球桌上。
他轮廓昭彰的侧脸冷峻阴沉,浑身上下都是散不开的冷。
“做什么梦吗?把我当生子机器了?盛鸢,我凭什么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