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何大人大凶啊!!!”道士边呼喊边往何钱进他们这边狂奔。

【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爹的胸是挺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听见何娇娇内心的狂笑,何钱进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自己确实是胖了点儿,但也不能被这么笑话吧!

简直气死爹了!

青袍道士已经跑到了众人跟前,喘着粗气呈上了那张符纸。

何娇娇抢过符纸一看,上面跟鬼画符似的乱七八糟一片。

她只认得中间一个硕大的“凶”字。

“何大人,这院子确实不干净,它、它有东西!”

“有什么东西?”何钱进看了一眼那符纸,面色凝重地问道。

“是个八百年的邪祟!”道士张口就来。

“八百年的?”何娇娇插嘴道,“听着倒是挺吉利的,像是个主财运的。”

“呃、”道士噎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闪,忙道:“这邪祟确实跟财运相关,但它是个阻碍财富运势的邪祟,万万不可留啊!!!”

“什么?!!!”何钱进一听就急了,阻碍财运,那怎么行?!

“那依道长看,”何钱进满脸愁色,“这可如何是好啊?”

“贫道可以帮贵府破解此邪祟,”道士故意顿了顿,“只是这邪祟的修行十分了得,不是轻易可以...”

“霄风子道长放心,钱不是问题!”何钱进砰砰拍了拍硕大的胸脯,“只要道长能够清除了这个邪祟,必有重谢!”

“哎呀何大人,这不是钱的问题,”道士连忙摆手,但嘴角压抑不住地疯狂上扬,“只是我的法器必会受到重创...”

“加钱,”何钱进赶紧补充道:“大大滴加钱!”

“哎,那贫道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就为您驱除了这邪祟!”说罢转身就往院子里走。

何娇娇哼了一声,对身旁的丫鬟附耳说了几句什么,丫鬟点头领命后小跑着离开了。

道士已经走回了院子中央,捡起了刚刚随手丢掉的桃木剑,然后上下翻飞地耍了起来。

他在八条黄金小径上来回乱窜,举着剑在花树间来回比划,口中哔哔哔念叨个不停,偶尔还突然大喝一声。

唬得院门口的几人一愣一愣的。

丫鬟小跑着取来了何娇娇要的东西,何娇娇走到一旁,躲开几人的目光,写写画画了起来。

道士已经在花树间窜了几个来回,最后又来到了黄金桌椅边。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呼来喝去地举着剑在桌上乱刺,宽大的袖袍在桌上扫个不停。

末了,道士将桃木剑重新背回身后,对着门口的众人点了点头。

何钱进立即走进院子,来到道士面前。

“道长...”何钱进期待地开了口。

“嗯,”道士捋了捋稀疏的胡子,“邪祟已除,贵府未来的财运必定畅通无阻。”

“多谢道长!”何钱进立即眉开眼笑,然后招手对小厮道:“快快呈上谢礼!”

小厮双手呈着一个托盘,恭恭敬敬地走上前来。

道士见了托盘上的三排大金锭子差点儿淌出了哈喇子。

他伸出手刚要去拿那盘金子,就被何娇娇的声音打断了。

“道长且慢,”何娇娇走到了道士的面前,“我有另一事要与道长请教。”

“何**有何事?”道士缩回了手,眼睛还定在那托盘上恋恋不舍。

“这事只能与道长一人讲,若是道长能够帮我解了惑,这酬金...双倍奉上。”

道士一下子就转向了何娇娇,双眼闪着贪婪的光芒,一脸志在必得。

“道长请坐,”何娇娇率先坐到了黄金桌旁的黄金貔貅凳上,“爹爹你们先去院门口候着吧,不许偷听!”

“娇娇你...”何钱进虽然不解,但也是个女儿奴,立即带着丫鬟小厮退到了院门口。

“何**请讲吧。”道士坐下后对着何娇娇笑道。

“小女不才,也会算点卦,”何娇娇笑了笑,“我看道长的面相,也是有大凶之兆!”

“什么?!”道士诧异道:“何**莫要玩笑,这卜卦看相的本事可不是、”

没等他说完,何娇娇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张黄纸。

她站起身来绕着黄金桌上蹿下跳地转圈,同时高高举起手臂在空中稀里哗啦地晃着所谓的“符纸”。

道士蹙眉看着她在那儿比划,不知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何娇娇口中念念有词,绕着黄金桌蹿了三圈,给道士绕得直迷糊。

他忍不住了,刚要问何娇娇这是做什么,就被何娇娇一把夺去了那桃木剑。

“哎、哎何**你这是要、”道士急得站起了身,就要去夺回那剑。

何娇娇掂了掂那桃木剑,然后剑尖指地,在地上划拉了一下,剑尖也燃起了小火苗儿。

“啊——”院门口的几人再次大惊失色,这啥情况?

何娇娇学着道士刚刚的模样,用剑尖在黄纸上燎了一下,她手中的黄纸上也慢慢显现出图案来。

道士:!

何娇娇这边把剑尖***土里灭了火,又冲着黄纸吹了吹气,然后递到了道士眼前。

道士看完那黄纸,脸色气得焦黄。

黄纸上,是一只穿着道袍的老王八。

那王八满脸褶子,双腿直立,背后背着一个卦盘,宽袍道冠、稀疏的小胡子、左手符纸、右手木剑,这分明就是这道士!

最离谱的是,纸上王八的胸口之上,一左一右写了两个特大的字:“凶!凶!”

道士:......

“我说的没错吧~”何娇娇嬉笑了一声,“道长也是大凶!”

道士努了努嘴,讪笑道:“何**这是何意?”

“雕虫小技,还想从我家捞钱!”何娇娇吼出声的同时一拍黄金桌,震得桌上的黄金棋子纷纷起飞,乱了位置。

她咬牙忍住手疼,刚刚那一下使大劲儿了,好特么疼!

道士焦黄的老脸顿时一白,抿着嘴没敢吭声。

“这酸汁隐形墨水的把戏,也不是只有道长一人会用,”何娇娇顿了顿,“我再让道长见识见识别的。”

说着她将黄纸平放在黄金桌上,使劲儿端起沉重的黄金茶壶,往那黄纸上倒茶水。

瞬间,黄纸上的图案再次起了变化。

黄纸上那王八道袍的腰间和袖口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金元宝,还有数不清的黄金棋子。

见此图案,道士煞白的老脸顿时吓得黢黑黢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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