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雅被下了药,差点儿失去清白。
众人议论纷纷,都说是我下的手。
连上官凌也从京外赶回来,说是当面要我好看。
鸨母撞门进来,见我不忧不急,整理容妆,甚是嗤之以鼻。
她轻蔑地以为我是为了上官凌,想以姿色取胜,真是好笑。
我又被带到了天字一号房。
上官凌一身锦衣华服,松松垮垮地拥着红色狐裘,银色面具挡住半张脸,露出上
方莹白如玉的肤色,剑眉入鬓,衬得眼角一颗泪痣越发邪魅。
他靠着梨花木椅,只用一只手支起脑袋假寐。
听到了声音才睁开眼,隔着一旁倒酒的丫鬟和红着眼睛的白瑶雅与我对视。
那是一双狼一般的眼睛,寒厉深冷,氤氲着幽暗的浓稠。
侍卫低着头递给他什么,看样子是刚刚找到的。
至于在哪儿找到,不言而喻。
白瑶雅贴身丫鬟秋月哭诉,说前几日亲眼看见我走进了她主子的房间,
更有丫鬟小鹿证实,***药包是在我床底的暗格中找到。
人证物证齐全,不禁叫人叹一声好手段!
[姑娘当真亲眼看见,]事已至此,我得好好求证一下,
秋月不服,还说出那日我的妆发服饰作为佐证。
[姑娘既然一早发现,为何不当场揭发?」
秋月说不上来了,接收到白瑶雅的眼色更加紧张,支支吾吾地说当时没想太多。
我轻笑一声,问:「不知白姑娘可有损伤?」
白瑶雅紧张得攥紧衣角,抿了抿嘴,随即眼角挤出一滴泪,要落不落,「苏姑娘
怎能说这样的话?难道非要我失了清白苏姑娘才满意么?」
[这么说是无碍了,]我点点头,笑开,「那真是祝贺白姑娘了。
白瑶雅不明白,还以为我欺负她,哭得梨花带雨,格外惹人心疼。
倒是上官凌撑着下巴,含笑看我,饶有兴致。
我并不意外,如此笨拙的手法他怎会看不出?
如果不是特意找机会为白瑶雅撑腰?便是想看戏。
我避开他的目光,走向那药包打开,阿碧有些担忧地拉住我的袖子。
***的昂贵之处就在于沾染上一星半点儿就会无法自控,药性越猛越是难解。
中药之人只能阴阳调和。
我清白未失她除去我的心情更加迫切,又想印证她在上官凌心目中的地位,
以身作饵,却不想同归于尽。
只可惜她这种深闺**哪里懂得这东西的特点?
我细细碾磨那些白色粉末,又端在鼻尖嗅了嗅,一种被蚂蚁啃噬的感觉袭上心
头,四肢百骸一阵酸软。
服了解药尚且如此,真是误食别说清白没有了,只怕没个七八回都无法疏解。
我不言语,趁那小鹿不注意,掩了口鼻,抓起一把朝她脸上扬去。
白色粉末在空气中散开的瞬间,小鹿肉眼可见得红了双颊,渴急地扑向一个大汉
就要扯对方的衣服。
众人大惊,鸨母更是惊惶,命人将她按在地上,她被药物逼红了眼,口中发出低
沉的吟哦。
白瑶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也顾不得哭了,喊着「上官哥哥,我,我没有],
不知所措。
上官凌却不看她,他勾起一抹笑,盯着我像是猎人打量猎物。
白瑶雅留在了天字一号房,众人散去,此事不了了之。
离开之前上官凌让我等等,随手摘下贴身玉佩扔给我。
那是一枚有着独特纹样的羊脂玉,触手生温,很是非凡。
我知道有了它我可以在这梨花渡中自由出入。
我颔首行礼,在他充满玩味儿的目光中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