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向任何人倾诉我这怪异的感觉,正心烦意乱时,有人来报李清影与吕管家在长廊赏月,被长姐抓了个正着。
见我到来,长姐言辞激烈:
「说着与你情深似海,如今却和旁人卿卿我我。若是母亲知道了,定要气坏了身子。」
而李清影却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半晌后开口:
「将军与我青梅竹马,妾身是怎样的人,您最是清楚不过。长姐这般污蔑我,那妾身也百口莫辩。不若禁足以证清白。」
我有些震惊,她好歹也是将军夫人,半夜私会外男,还不辩白,换作任何人都会受不了。
我语气淡漠:「你既如此执着,那明天起你就待在自己的院子反思吧。」
果然那种如针扎的感觉又来了,只要我帮着别人,那脏东西就会惩罚我。
翌日,李清影的兄长上门赔礼,我冷着脸道:
「若要赔礼,自当拿出些诚意。岭南那块地让给我,如何?」
这样的地李家有上千亩,他毫不在意就着人将地契给了我。
但我知道那块地却葬着婉清最亲的人。
之前听说李家人将那块地买了下来要建小院,周边的坟地自然都要迁走。婉清发着高烧走了三十里地找到我求我想办法。
我使了些法子让人散播那块地风水不好,李家人才暂时断了这个念头。
李清影听说我下了她长兄的面子,再也坐不住,终是踏出小院与我辩驳。
而我断定李清影与那怪物定有某种联系,于是开口讽刺:
「夫人最是人淡如菊,却为何对婉清半点怜惜都没有?」
「当年她拖着病体也要偷跑出去找将军,不就笃定您会心软。装病博同情,足以证明她品行卑劣。」
听不得她这样说我的婉清,我抬手就是一掌。我咬牙切齿道:
「讨我欢心就是品行卑劣,要你解释便是百般污蔑。在你的认知里,是不是只要不偏帮你便是错的?」
「我在心里看得清楚,我是有过想要相守一生的女子。但无论如何,那个人也绝不会是你。」
我知道李清影心里委屈,我便又要遭受那脏东西的攻击,但若我的痛苦能护婉清一世周全,我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夜深人静,我对着虚空呼喊:
「你不是要护着李清影吗?我偏不让你如愿。」
「来呀!给爷上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