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那好，乔清苒，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最后再允许你伤害我一次。
我极力地克制住身体的颤抖，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
“你都不关心一下我生了什么病吗？”
乔清苒一怔，似乎才想起这一出，语调缓和了些，无所谓地撇了撇嘴。
“谁还不生个病了大惊小怪的，你这么年轻难道还能有什么大病不成。”
“是脑瘤。”
乔清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脑瘤？怎么可能，你不会是觉得我这两天忽视你了，故意编个病来引起我注意的吧？
关帆，你这是哪里学的些下流手段？”
我冷笑，一字一顿道：“是啊，我就是编来想博你的同情，想要你的关心。所以，你能如我所愿吗？”
乔清苒不屑地嗤笑一声，“关帆，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知道吗，我特别讨厌你这幅争风吃醋的小男人模样。”
这时候，医生来病房通知我一个小时后手术，让我联系家属签字。
我苦笑道，“我是孤儿，没家属，我自己来吧。”
乔清苒面色一变，一把抢过医生手里的手术风险告知书。
看完后，她诧异地看向我，“你说的居然是真的！”
我不答她的话，低头给马元修发了条信息。
片刻后，乔清苒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通后，乔清苒眸光微动，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在做什么很重要的决定。
一秒。
两秒。
......
度秒如年。
我好像置身在审判台上，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命运对我的裁决。
半晌，乔清苒在我的床头坐下，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欣喜若狂。
终于有一次，乔清苒选择了跟我站在一起。
我赢了!
可是，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乔清然对着没有挂断的电话说道：“好，修哥别怕，你等着我，我马上到。”
听到这个结果，那头的马元修笑得开怀。
全身澎湃的血液迅速凝结，四肢变得冰冷僵硬，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我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我的一腔热忱，被活生生喂了狗。
我艰难地挪动身体，用手去抓她的衣角，垂死挣扎。
“清苒，你有看清楚吗?死亡风险程度百分之30，难道还比不上马元修被划破点皮重要吗？乔清苒，你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你知道吗!”
乔清苒的脸色涨红，眼神游离不敢跟我对视，说话变得吞吞吐吐。
“不是只有百分之30的几率吗，这么小概率的事，你...你别这么矫情。
你知道的，修哥他不会照顾自己，我就去看一眼。保证半个小时内就回来，你乖乖等我。”
她走得决绝，我的心也跟着彻底死了。
我忍不住地想，现在的乔清苒跟以前救我的乔清苒，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又或许，两个都是她，只是我固执地不愿去相信罢了。
在麻醉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眼角淌下一行泪来。
或许，是时候该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