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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揉了揉眼,用力锤了下脑袋,确认没有眼花。
今天是我和乔清苒结婚的日子。
可就在我出去抽个烟的空挡,在那铺满娇嫩白玫瑰的梦幻礼堂里。
乔清苒身着一袭洁白的拖地鱼尾婚纱,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徐徐走向了舞台。
定制的包臀婚纱将她的身材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跟旁边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一起,般配得很。
台上的这男人我再熟悉不过了。马元修,乔清苒的继兄。
一个所谓的坚定不婚主义者。
两人行至舞台中央站定,男人单膝点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戒指,虔诚地递到乔清苒面前。
乔清苒缓缓伸出手准备去接。
有疑惑的显然不止我一个人,台下也有人发出了疑问。
“今天不是乔清苒跟关帆结婚吗?眼下这什么情况,是什么最新的婚礼整蛊吗?”
眼前的一幕太过**,我的喉咙发堵,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声音仿佛也被抽离。
三两步冲上台,我攥住乔清苒那只伸出的手,强行将她拉到一边。
我死死地盯着她,双眼猩红,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解释。
乔清苒不耐烦地想推开我,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厌弃。
“你闹什么,这么多人看着,你想让我下不来台吗?你先等我把仪式走完,我等会再跟你解释。”
多可笑啊,下不来台的不应该是我吗?
我的老婆结婚了,新郎却不是我。
我固执地不肯松手,逼着她跟我对视,“你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乔清苒见挣脱不开,赏了我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我爸,想亲眼见证一次修哥结婚的样子,好了了他的遗憾。
你又不是不知道,修哥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等会走完仪式了自然会通知宾客刚才只是在彩排,最后真正结婚的不还是你?
演个戏走个过场而已,你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
说完,趁我愣神的片刻,她挣开我又继续去完成刚才未完的仪式。
又是不婚主义这套说辞。
就因为马元修选择不婚,乔清苒觉得他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自己,生活中处处想着念着马元修,在无数次大事小情中抛下我去照顾他。
在台下宾客的起哄声中,戒指一寸寸套上乔清苒的无名指。
本就隐痛的头此时痛得更加尖锐,脑子里像裹了一团浆糊,理不清思绪。
我痛苦地蹲下身。
如她所说,交换完戒指,乔清苒的继父就在台上宣布了刚才只是彩排。
台下一阵唏嘘。
我在一众伴郎的的推搡中上了台,像一具行尸走肉般重复了刚才的仪式。
最后,司仪在台上慷慨致词,“那么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乔清苒闭眼等待了几秒,没等到我的动作。
睁开眼,不爽地看着我,“闹什么情绪呢,我爸不都跟大家解释了吗,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像什么样子?”
说完,主动踮起脚来吻我。
我麻木地配合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低垂浓密的眼睫。
不太清醒的脑子里在不停质问自己:真的是我太小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