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追我的时候,付谨言热烈而张扬,每天都跑到学校来找我,阵仗大的很。
衣服、包包各种礼物不要钱似的往我身上砸,哪怕我不要,他也会找人送到我的寝室。
“不喜欢就扔掉。”
他笑嘻嘻的样子像个十足的无赖。
那时候妈妈刚刚查出乳腺癌,我被高昂的医疗费压的喘不过气,根本没心情去想别的。
父亲早年过世,我与妈妈相依为命,为了治病,家里那点存款早就见了底,老家的房子托人售卖,却因为位置偏僻短时间难以出手。
“你是韩梅家属吗?她需要尽快动手术切除肿瘤,你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尽早做决定。”
医院一遍遍的催我缴费,我看着银行卡上的个位数和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躲在楼梯间放声大哭。
最后,我将付谨言送给我的奢侈品礼物卖给了二手店,拿着钱付了欠医院的住院费和治疗费。
可是手术费,还差不少。
付谨言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连夜赶到医院,支付了手术费,还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为妈妈主刀。
他跟我说,“暖暖,往后余生,你都不必再为钱受一丝一毫的为难。”
那时候的他就像天神般照亮了我的世界。
我从一开始的感激到后来的爱恋,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可惜,在一起的第三年,我在书房不小心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子明媚、阳光,与我的脸有七分相似。
我拿着照片想问付谨言她是谁,却不想他一把推开我,紧张的抢过那张照片,生气的对我吼,“谁允许你动这张照片!”
那是他第一次吼我。
后来,我渐渐的知道了照片中的女孩子叫林云秋,是付谨言的青梅竹马。
我遇到付谨言的几个月前,林云秋为了追求在慈善机构上班的心上人,在生日宴上宣布此生献身慈善,常驻加拿大。
付谨言情感受挫,消沉了好一阵子。
后来,他便遇到了我这个替代品。
我甩甩头,甩掉脑子里的回忆。我现在没时间再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曾经。哪怕一个三餐都做不到温饱的人,还在意什么伤心难过。
我在郊区租了个一室一厅,带着妈妈搬了进去。
虽然位置偏僻了些,但好在环境安静,空气清新,适合养病。
这些年为了照顾付谨言,我的厨艺练的很好。为了快点还钱,我从网络平台借了几千块买了个小三轮车,白天卖煎饼果子、肉夹馍,晚上卖炸串。
早上和中午在学校、工厂门口摆摊,下午去夜市,每天晚上熬到快凌晨才收摊。
虽然累,但是因为干净卫生味道好,我一个月真的不少赚。
我用了两个月,将手术借的钱还清了。
下一步,就是还清欠付谨言的钱。
等钱还清了,我们之间也就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