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陆培青离开后,已有一个月没有踏足我的院子。
可他们的消息却一刻也没在我的耳边消停过。
前些日子陆培青陪褚婳去幽州赏雾景看日出,前天陪褚婳在郊外马场陪玩,昨日和褚婳一起在军营练剑。
这些消息是怎么来的,我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没想到这个外头传言性格像男儿、不拘小节的褚女将,用起后宅的手段是一点也不手软。
难怪在漠北边境三年,江家小公子身边的妾室一个也没活下来。
消息就是传出花来,我自是岿然不动。
不是品茶插花,便是参加京城贵夫人的聚会。
那些正室夫人聚在一起,各自诉说着自家夫君宠妾灭妻,日子过不下去的心酸话。
她们时不时也会宽慰我几句,看我全然不放在心上,询问我是如何办到的。
我只是笑笑不说一言。
次日,我回了一趟容家。
自我成婚后,这还是我第一次回来。
容府的陈设早已不是娘亲在时的简素,花红柳绿看着人眼晕。
父亲有些诧异,又想到近日京中流言。
他似有些感慨:“歆儿,男人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了,你只需大度些,他会宽待你。”
“千万不要像你娘,成了个妒妇。”
我不紧不慢的反驳:“凡是真心爱慕自己夫君的人,谁会愿意与另一个人分享,就连陈姨娘、不……应该叫大娘子了。”
“她不是也做不到和我娘分享你,才会害死我娘吗?”
父亲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在他说出难听话之前,我就离开直奔祠堂而去。
我看着娘的排位被放在角落位置,轻轻用手擦去上面的灰。
“娘,我一直都有记着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