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内,大雨如泼。
东宫派来迎亲的人已经等在门外。
府内乱成一团。
「找!快去找!]
「挖地三尺也要把阮姑娘找回来!]
他们口中的阮姑娘正是我。
嫁入东宫这日,我逃了。
我赤脚穿过雨幕,奔跑在长廊间,头上的珠玉发饰碰在一起叮当作响。
身上的嫁衣吸饱了雨水,冷得刺骨,重得我抬不起面容。
[阮姑娘在那,快拦住她!]
我紧紧咬着冰冷的下嘴唇,心如电转,整个国公府内能与东宫相抗衡的只有那位
从沙场归来,铁血肃杀,喜怒不形,从不与人接触的大公子,我亦唤他一声表
哥。
苍兰院内一派安静,只有孤灯一盏。
我跌跌撞撞跑到门前,抬起嫣红嫁衣下,玉白纤细的手臂,急促敲响木门。
[表哥救我…….
[表公子,我是玉芙。
「容许我进去躲一会儿吗?
[求你了…….表哥!]我声音哀戚下去。
被雨水浸透的长发,冰凉地贴在面颊,身子不住地瑟瑟发抖。
门外嘈杂的人声近了,火把像是一双双眼睛,朝着苍兰院搜来。
我倚在门口,抱住身体,一双赤足也被寒雨冻成杏花的绯色。
眼瞳忍不住睁大,心中恐惧、绝望蔓延聚起。
难道,重生一次,也逃不过入东宫,被人肆意玩弄?
想到前世,我脚踝上挂着银铃,挣扎起来叮当作响,别有情趣。
肩膀被人按住:「玉芙乖,不要乱动,不动就不会痛了。」
生香的软帐内,我把脸埋在锦被内。
后背绷紧、耸起,像一只濒死脆弱的掌中蝶。
一滴滴红蜡滴落,美人纤细莹白的背,是最好的画布。
眼泪滚入青丝里,我疼得抽噎:「殿下,妾好疼.……
「饶过我吧!
[我受不住.……殿下!]
手腕上的红绳,扣在雕花床柱上,绷成一道撩人眼目的直线。
背后的人眯起昳丽阴柔的眼睛:「玉芙,你知道吗?你挣扎起来的样子,叫人想
要狠狠碾碎,看你化为春泥零落不堪的样子。」
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后背烫出的血泡,又被他耐心至极地一颗颗挑破,敷上宫内最好的伤药。
冰凉手指耐心抚过我长发:「东宫女子没有一人,能和你的冰肌玉肤相比。
[我的芙儿身上不可留下一点瑕疵。这段时间我不会碰你,待你养好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