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岁那年,我为了救姜堰变成残疾。
他不顾家人反对,执意娶我为妻。
婚礼上他哭成了泪人:「央央,你是我的救赎。」
可现在,我坐在轮椅上,看着姜堰带进来一个陌生女人。
「央央,我带了新的护工来照顾你。」
护工?是可以和雇主滚在一张床上的护工吗?
我提出了离婚。
姜堰的手紧紧掐上了我的脖子:
「秦央央,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
……
姜堰带汪沫回来的那天,我刚砸了家里最贵的一套餐具。
我的手指被破碎的陶瓷扎的血肉模糊,周边的佣人嗫嚅着都不敢向前。
「姜堰呢?为什么姜堰整整一周都没有回来!」
「小姐...姜少爷他...」
我将碎片抵在喉咙,指尖血顺着手腕滑向胳膊,显着整个人狰狞又可怖:
「给他打电话,就说我要死了。」
佣人七手八脚地拨通电话,那边传来姜堰带着怒气的声音:
「告诉秦央央!我在开会!不要每次都拿这种破把戏吓唬人,谁都不要管她,我看她到底敢不敢,她死了我立刻回去收尸。」
电话挂断的前几秒,我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姜总,是姐姐的电话吗?」
「说了很多次,不必叫姜总,你我之间,怎么变得如此疏离?」
我尖叫着用碎片刺向我已经麻木的大腿。
鲜血染红了姜堰买给我的白裙子,他说:「央央,穿上这个裙子,你像翩翩起舞的白蝶,美丽而动人。」
可现在白裙子染的血红,我的腿也没办法翩翩起舞。
佣人们乱作一团,着急的为我包扎。
我听见电话那头,姜堰大骂了一声,急匆匆的出了门。
我筋疲力尽地把碎片丢在地上,像极了没有生气的布娃娃,没有腿的那种。
看吧,姜堰还是在乎我的。
可为什么?每次我都要把自己弄的满身是伤,姜堰才愿意回来看我一眼。
门外传来姜堰的声音,我有些希冀地看向门口。
姜堰的身影遮住了大门的光,从他身后钻出来一个小巧的穿着白裙子的女孩。
我瘫在轮椅上:「她是谁?」
姜堰微微侧身,女孩站在阳光下,发丝都在发光。
「这是我给你新请的护工。」
可是我见过这张脸,在姜堰精心收藏起来的照片上。
如果我没记错,照片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沫沫,此生挚爱。
汪沫为了彰显护工的身份,进门就要来推我的轮椅。
我快一步,用轮椅把她撞到在地上。
姜堰慌忙去扶,在看到汪沫膝盖微微破皮时冲我大吼:
「秦央央,你是不是有病,乱发脾气,沫沫是疤痕体质,破皮了留疤怎么办?你真是神经病,不可理喻。」
我把手机递到他眼前,照片里是他和汪沫亲密的吃冰淇淋的画面。
姜堰愣了一瞬,大发雷霆:
「秦央央,你现在本事大了,派人跟踪我是吧?我作为朋友给沫沫买冰淇淋有什么问题,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这么肮脏不堪,当时娶你我真是眼瞎。」
我仰着头,记忆回到了婚礼那天。
姜堰推着我,站在台上哭成了泪人,一句我愿意都是哽咽几次才说出口。
那天,他说什么来着。
对了,他说:「央央,你是我的救赎,娶到你真是我一辈子最最最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