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际酒店,顶楼。
“有人吗?清洁来打扫房间了。”
沈绾绾推着笨重的清洁车,按响了总统套房的门铃。
**一直循环了四五分钟也没有动静,沈绾绾推测客户应该退房了,于是刷了万能门卡开门。
她转身去拉清洁车,忽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搭上肩头,猛地将她拽了进去。
“啊!”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帮帮我。”
“你要干什么!”
沈绾绾从背后被锁住,根本看不到这人是谁,她慌乱地要开门往外逃。
对方不由分说反锁房门,伸手去解她的衣襟。
沈绾绾无措地去握他的手,仿佛握住一块烙铁,她这才发觉男人靠在她肩上的下颚也烫得惊人。
“我被设计了。”
薄九霆半推半搡抱着沈绾绾,喑哑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帮我,我会对你负责。”
“放开我!”沈绾绾仍然在不断挣扎,她大声求救。
但这层套间不会再有第三个人上来了。
沈绾绾被压在床上,绝望地躲避他密密的亲吻。
“你要是强迫我,我会报警的!”
但是薄九霆的最后一丝理智早已丧失在女人的馨香下,他强势地把人抱起,压在枕上。
一夜荒唐……
天际微亮时,沈绾绾腰酸背痛醒来。
她低低呜咽一声,撑着酸软的身体穿上衣物,离开了这层总统套间。
能住在这里的,必然是京城只手遮天的人物。
沈家已经失势,现在又强敌环伺,她无法从这男人手里讨回公道,只好忍气吞声离开。
……
“沈绾绾,我是看你可怜,才给你一份工作!”
沈绾绾一下楼,大堂经理顾梦瑶就点着她的额头厉声责骂:“你这贱蹄子就知道偷懒,多大的套房要你打扫一整晚?”
“你被解雇了,把衣服换下来快滚!”
沈绾绾缓缓退出办公室,身边的同事为她鸣不平:“这个顾梦瑶一点都不体谅人,本来18层那间套房就很大,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打扫!她现在解雇你,也不提结算前几天的工资!”
沈绾绾勉强一笑:“算了,不跟她计较。”
她知道针对她的另有其人。
自从一年前父亲沈清河锒铛入狱,沈氏集团被不怀好意的堂兄弟瓜分,她和母亲就被赶出沈家,同时背负了不知所谓的巨额债务,处境一落千丈。
这一年,她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只希望有工作赚钱维持母亲的药费。
她在更衣室换下酒店制服,没注意到一枚翠色玉佩从衣物间滑落到脏衣篓里。
失去洲际酒店的工作后,沈绾绾还要赶去下一个工作地点,去德基广场新开的奶茶店,套上玩偶制服招揽客人。
盛夏阳光炽热,她闷得喘不动气,可想想即将开庭二审的父亲,和医院里的母亲,咬咬牙握拳给自己打气。
沈绾绾,你可以的!
德基广场人流量很大,沈绾绾裹在玩偶服里,她的工作内容是蹦蹦跳跳卖萌,吸引客人。但她缺氧太严重了,晕头晕脑跳了几下,不留神向前栽去。
耳边是同事的惊呼,沈绾绾透过玩偶服眼睛上那两个孔洞,发觉自己撞倒了人。
她急忙把头套摘下来,费力爬了起来:“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哦?”男人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拖长声调:“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他的声音和昨夜的男人好像!
沈绾绾一愣,抬头去看。
男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高定西装,笔挺的西装裤,踩着一双鳄鱼皮的皮鞋。
因为被撞倒在地而稍显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双似曾相识的凌厉眼睛。
“薄……薄九霆!”
那个亲手把父亲送入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