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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婚离了

江晚出车祸流产的时候,许长颂正在给他的白月光捐精。

她给他打电话求救,他却觉得江晚在吃醋,劈头盖脸地怒骂:

「大过年的别发疯!你要是死了,我现在就去替你收尸!」

后来,轻伤的白月光要起诉江晚这个被她撞死的人。

许长颂赌上职业生涯为白月光辩护。

只是,他不知道。

死的人是她。

直到在法庭上,他看着江晚的死亡通知书,惊恐又绝望,

「怎么会是你!」

1

「闹够了吗?只是给苒苒捐精而已,法律上并不会承认我和她的孩子是父子关系。」

「你到底在矫情些什么。」

江晚看着消息框里刺眼的文字,明明房间里开了暖气,她却觉得如坠冰窖。

许长颂是律师,也是律师所的创始人,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案件经手,他很忙。

忙到连和她吵架都是发微信。

而她精心准备了一个下午的饭菜早就冷掉,甚至连结婚纪念日蛋糕上的奶油都已经融化,流得满桌子都是。

她嗤笑一声。

多像是她和许长颂的感情啊。

即使相识十五年,相恋七年,结婚五年。

也如同这蛋糕一样,顷刻崩塌。

江晚低头,看向桌子上摆在另一边的验孕棒。

鲜红的两条杠。

半月前许长颂在月光下,低头用鼻尖轻轻逗弄她的鼻尖,两个人的呼吸缱绻交缠。

他轻声诱惑,

「晚晚,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那晚许长颂折腾到天明,好像恨不得将江晚在床上拆之入腹。

她的眸光黯淡。

如今看来,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就好像一层虚幻的泡沫,他的白月光轻轻一戳就破碎了。

江晚给许长颂打了好几个电话,直到第五通才被他接通。

许长颂急促的喘息顺着电流传来,但他的声音却是冷冷的,

「有事?刚才在忙。」

江晚的动作一顿,下意识以为他是在忙律师事务所的事情,对不起就卡在她的喉口。

毕竟,律师也是在救人性命。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出来,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颂,你好厉害啊,一整杯都接满了呢。」

「不过医生说了,需要你禁欲。那就辛苦你和晚晚只能盖着被子纯聊天咯。」

俏皮的话语里充满了挑逗。

江晚身体里的血液几乎是立刻就冲到天灵盖,

「许长颂,我们还没离婚呢!」

许长颂却不以为意,听后淡笑一声,云淡风轻地解释,

「开个玩笑而已,医生也确实是这么说的。」

「你是吃醋了?」

他素来对冉苒是这样故意大事化小的态度,反而更让人恼火。

江晚紧了紧手,指甲都要嵌进皮肉里,

「如果冉苒真的怀上你的孩子,那我们就离婚吧。」

从前的她,从未想过,他们二人之间,会出现这样荒谬的事情。

许长颂不恶心。

她恶心!

电话那边嘈杂的声音消失不见。

许长颂换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他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柔声道,

「诶呀老婆。她只是想要我的一枚精子而已,没什么大事的不是吗?」

「而且,她抑郁越来越严重,我们就当哄小孩子开心了,好不好?」

听着许长颂温柔低沉的声音,江晚却有些恍惚。

结婚五年,他从未在床事之外的事情对她这么柔声细语过。

如果放在往常的事情上,她一定会高高兴兴地答应他吧。

但这事不一样。

彻底打破她的原则。

江晚被许长颂的逻辑气笑了,

「谁家小孩子张口闭口就要别人老公给她捐精了!她不要脸皮的吗!」

许长颂拔高音量,怒斥,

「江晚,你过分了。」

江晚一直都知道,通常许长颂叫她全名的情况,就意味着他很生气。

但她还是沉默了,迟迟没有回应。

许长颂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起来。

他说过,他最讨厌别人的沉默。

许长颂讥笑一声。

随后就是冷漠的警告,狠厉地扎向她的心窝,

「过年那天是我最后一次捐精,既然你想离婚,那就如你所愿。」

「周二上午,我们把婚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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