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伴离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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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伴离婚后

与老伴离婚后

与老伴离婚后

作者:抹茶脑袋
主角:林雪老陈周芸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4-12-21 15: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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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长篇连载小说《与老伴离婚后》让人看后爱不释手,出自实力派大神“抹茶脑袋”之手,林雪老陈周芸之间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详情:电饭煲“滴”的一声响起,香喷喷的米饭味道飘散开来。她盛了一碗饭,我习惯性想接过来。却见她自顾自地坐下开始用餐……

精彩节选

01

我提离婚时,老伴正在做饭。

她的手微微一颤,轻声回答:“好。”

这已经是我第10次提离婚了。

前9次,她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闹,说让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离婚,简直是逼她去死。

我烦透了她身上的老人味,不像我的情人,充满生命力。

没想到,这次她竟然答应了。

答应得太过轻巧,仿佛只是在回答今天吃什么。

我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欣喜之余,却莫名地不安起来......

1.

正当我躺在阳台椅子上琢磨这种怪异感觉时,林雪的电话打了进来。

“怎么样?这次她松口了没?”

她温柔的声音里藏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我回过神,努力摆脱那些烦躁的想法,语气轻快地说:

“嗯,这次她同意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发颤:

“真的?老陈,你别哄我!”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一阵酸软,放低声音安慰道:

“雪儿,是真的。她今天出乎意料地就答应了,我们终于不用偷偷摸摸了!”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啜泣。

“太好了......我等这一天,等得好辛苦......”

听着她激动的哽咽,我的眼眶也有些发热。

这是我第10次向周芸提出分手,之前9次全都失败了。

一年来,周芸从歇斯底里到泪眼婆娑,从威胁到哀求;而我,从最初的内疚不安,到后来的厌烦透顶......

每次谈判失败,我都不敢面对林雪。

她那样真诚,那样期待,那样隐忍。

即便眼中含泪,她还要反过来安慰我: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你们结婚这么多年。要不我们再给她多点钱,尽力补偿她。唉,如果不是真心相爱,谁愿意这样煎熬......”

时隔三个月,我再次回到那个待了30年的家。

我提前发了消息,推门进去时,周芸正在做饭。

见我来了,她平静地示意我坐,说小宇今天去参加画展了。

来之前,我和林雪商量好了,如果这次她还是不肯离婚,就把退休金的一半都给她,房子也给她。

我甚至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没想到——

我才说出第一句话,周芸就这么轻易地同意了。

电话那端,林雪也显得有些困惑,沉默片刻后开口:“老陈,她会不会在设什么圈套?”

作为一名退休干部,林雪向来谨慎多疑。

我摇摇头。

“应该不会,她在家里洗衣做饭几十年了,没接触过外界,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林雪的语气缓和下来。

“人心难测,她不懂,不代表她找不到帮手出主意,为了我们的未来,你还是要多留个心眼。”

我沉默了一会儿。

“我明白。”

周芸拿着一叠纸从储物间走了出来。

2.

我抬头打量她。

她的表情出奇地平静,没有一丝波动。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你约好民政局的时间告诉我就行。”

她将那份文件放在桌上,起身走向餐厅。

电饭煲“滴”的一声响起,香喷喷的米饭味道飘散开来。她盛了一碗饭,我习惯性想接过来。

却见她自顾自地坐下开始用餐,动作从容不迫。

看我手停在半空,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文件不是在你手里吗?”

我蹙眉收回手,仔细查看手中的《离婚协议书》。

片刻后,我抬头问道:

“你觉得这份协议的内容合适吗?要不要再商量一下?”

周芸正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听到我的话,她放下筷子思考了一会儿。

“不用改了,条款我都同意。”

我凝视着她,犹豫片刻后开口。

“周芸,如果你觉得补偿不够,我可以再加一些。”

她放下碗,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加多少?林雪同意吗?”

我心里顿时涌上一股烦躁。

这一年,只要谈到离婚,周芸总能扯到林雪身上。

在她眼里,我大概是个见异思迁的负心汉,林雪则是个不要脸的小三。

可她根本不明白。

我和林雪走到今天这一步,经历了怎样的煎熬和挣扎。

事实上,我和林雪最初互相看不上眼。

她是老年社团新来的成员,浓妆艳抹,穿着时髦。

跳舞时妖娆多姿,社团活动上还敢当众反驳我这个会长。

周芸性格温和内向,不施粉黛,穿着朴素,除了照顾我和孙子,就是做做家务,偶尔画画。

我生活中从未遇到过林雪这样的女人。

有次我又在抱怨林雪时,周芸正在收拾晚饭的碗筷。

她擦着手走过来,笑着说:

“老头子,你这嘴上说不喜欢,怎么天天念叨人家呢?”

3.

后来我从社团其他成员那里得知,她因为家暴离了婚,独自抚养女儿长大成家,前夫还经常找她麻烦。

想到她在舞蹈课上那么活力四射的样子下,竟藏着这样的伤痛,我对她的态度不知不觉就变了。

林雪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转变。

我们在社团活动中越来越有默契。

每次排练,我们都是最佳搭档。她懂得配合我的节奏,我也能跟上她的步伐。

活动结束后,她总会递给我一瓶温开水,说着“老同志要多补充水分”。

那天社团活动结束,我发现钱包落在活动室,回去取时看见林雪独自坐在角落抹眼泪。

她看到我,慌忙擦干泪水,勉强笑着说自己只是想起了往事。

记得那天晚上,我心事重重地回家,周芸一眼就看出我的异样。

她关切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和林雪是认识两年后才确认关系的。

那是在温泉度假村举办退休职工联谊会时。

周芸一直想去温泉泡澡,某次生日许愿,说想和我还有小宇一起去泡温泉。

所以社团问我联谊会去哪办时,我脱口而出,“温泉度假村吧。”

我本想给周芸一个惊喜,可那时候,我和林雪之间已经暗生情愫。

鬼使神差地,我没告诉周芸。

那天晚上,我们在花园散步,聊起各自的人生。

不知不觉走到她房间门口,我们相视一笑,默契地走了进去。

我们都知道,犯下了无法原谅的错。

回来后,我几经思量,让林雪去了别的舞蹈团。

她默默接受了我的安排,只是看我的眼神充满忧伤。

周芸看到度假村的宣传单,笑着说:“这地方不错,改天咱们也去泡泡温泉,舒缓舒缓筋骨。”

我心虚得要命,含糊其辞。

后来,林雪主动离开了老年社团。

我同意了。

我们都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

她走后,我们再没联系过。

直到两个月后,我们在一次广场舞比赛上重逢,她去了对面社区的舞蹈团。

比赛后聚餐,对方起哄要我表演节目。我推脱不过,正要上台,林雪突然站起来,说要和我跳一支双人舞。

那支舞跳完,她被舞伴投诉不专业,退出了舞蹈团。

一个星期后,我在公园碰到了她。

我们坐在长椅上,聊了很久。

我想通了。

4.

生命短暂易逝,何必在意世俗眼光,何必顾虑世人评判,不管被骂得多难听,不管被指责得多厉害。

我就要放纵,就要疯狂。

我不能欺骗我的内心,我爱上了林雪。

......

回到现实,在今天三十年婚姻走到尽头的时刻,我不愿再从周芸嘴里听到林雪的名字。

“约好时间我会通知你,到时别迟到。”

我冷冷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这个家。

进电梯时,遇见了孙子小宇。自从女儿离婚后,她就将小宇寄养在我家,平常都是周芸在带。

他手里捧着一幅画,兴高采烈地走出来,看见我的瞬间,笑容凝固了。

“小宇,爷爷——”

我话没说完,他面无表情地与我擦身而过。

我皱眉。

小宇以前见到我就会甜甜地喊“爷爷抱”,几个月不见,他对我冷若冰霜。

我早和周芸说过,离婚的事先别告诉小宇。

显然,她没听进去。

走到楼下时,我抬头看了眼窗户。

小宇正举着画笔,开心地给周芸看他的作品,周芸弯着眉眼,认真地点评。

手机震动,我收回目光。

林雪发来一条消息:

【老头子,快点回来吧,我煲了你最爱的汤!】

这是她头一回用这么温柔的口气跟我说话。

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欢喜与期待。

我长叹一口气,大步离去。

《离婚协议》约定:

小宇由周芸带,现在住的房子归她。考虑到我的退休金不高,我拿出20万作为补偿给她,分两年支付。

林雪看到补偿金额时,心疼得不行。

“这可是你的养老钱,说给就给了,以后你怎么办?”

我轻声说:“是我亏欠在先,这点补偿是应该的。要是她坚持分我退休金,那就更难办了。”

林雪把头靠在我肩上,“我就是心疼你。”

她办事很利索,立刻帮我预约了离婚手续。

我把时间发给周芸,她简单回了个字:【行。】

等待的这几天,林雪明显地雀跃起来。

是啊,从最初提出分开那天起,我们相互扶持着走到今天,承受了很多,忍耐了很多。

她总是念叨:

“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

“我都怕是在做梦呢。”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不仅是她,我心里其实也有些疑惑。

5.

疲惫的夜里,林雪在我怀中沉沉睡去,我端着茶杯望着窗外,思绪纷乱,忽然想起一件小事。

一个多月前,我正在社团练舞,周芸打电话来,语气里带着怒意:

“为什么把小宇的画展名额给了林雪的孙女?”

我当时很不耐烦,语气生硬:

“每次都是小宇参加,让小蕊也有个机会,这有什么问题?况且画展主办单位是我们单位,我虽然退休了,还是有点话语权的,小宇以后机会多的是!”

周芸沉默许久,低声说:

“你知道小宇为了这次画展多努力吗?他说要用实力证明爷爷没有偏心,要拿个一等奖让你骄傽......”

我摆摆手,语气疲惫:“这孩子就是太倔了,回头我买个遥控飞机给他玩,小蕊那孩子可怜,从小......”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画展开幕那天,主办方特意安排我和林雪坐在贵宾席。

小蕊穿着崭新的公主裙,被众人夸赞画得好。

周芸和小宇站在展厅角落,他们的衣着朴素,像是格格不入的外人。

主持人笑容满面地说:“陈老师的孙女果然天赋异禀啊!”

“是啊是啊,小蕊这幅画构图精妙,用色大胆......”

我余光瞥见周芸拉着小宇默默往展厅外走。

小宇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失望。

林雪握住我的手:“别管他们了。”

我点点头,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觥筹交错。

......

选择这条不归路的那天起,我刻意回避那些可能动摇决心的往事。

我不能让愧疚感左右我的选择。

我对自己说,这些年她在家含饴弄孙,过得舒心自在,现在给她一笔养老钱,也算仁至义尽了。

我放下茶杯,制止了脑海中莫名涌现的回忆。

离婚登记那天,林雪坚持要陪我去,她说想真诚地向周芸道个歉。

我有些犹豫。

6.

“她要是当场发难......”

她苦笑,“那也是我活该。”

我们提前到了民政局,林雪紧紧握着我的手,互相给对方打气。

周芸来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

她今天特意打扮过,一身米色长裙配着针织开衫,头发也烫成了优雅的波浪,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几岁。

妆容精致却不浓艳,衬得她肤色如玉,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典雅气质。

她轻轻拢了拢披肩,神态从容地步入大厅。

她似乎总能给周围带来一种宁静的力量,不论在哪里都能让人感受到内心的平和。

在家如此,在外亦如此。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被她吸引。

我怔住了,心底涌起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我走向她,不假思索地说:

“你今天穿裙子了?”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下。

“嗯。”

“记得你总是穿长裤,很少见你这样打扮。”

她微蹙眉头,轻声说:

“待会要见老朋友。”

我正想问是谁,林雪走了过来。

看到周芸的样子,她眼中闪过惊讶,随即露出礼貌的微笑:

“周姐你好,我来这里不会让你困扰吧?”

周芸看了她几秒,嘴角微扬。

“都过去了。”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莫名烦躁,语气不善:

“这是公共场合,别像从前那样纠缠不休!”

这话不算冤枉。

这一年来,为了挽回我们的婚姻,她确实做过很多努力。

有时候会哭,会闹,更多时候是默默注视着我,说一些让我心烦的话:

“老陈,你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

“老陈,我们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老陈,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我们曾经很相爱,但人总会变。

到最后,我对这一切都感到厌倦。

“周芸,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都会变的。”

此刻,周芸垂下眼帘,笑了笑。

“去办手续吧。”

手续很顺利,工作人员说一个月冷静期后再来领证。

离开民政局时,林雪鼓起勇气,诚恳地对周芸说:

“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向你道个歉,我和老陈,唉,这大概就是命吧......”

周芸微笑,目光落在林雪手腕上的玉镯。

“这镯子,你是特意戴来给我看的吗?”

两个女人在秋风中无声对视。

林雪冲她笑了。

我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仔细看那只玉镯,通体温润,光泽如水。

突然想起来了。

7.

那是半年前我送给林雪的礼物,价值不菲,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

林雪开心地收下时,周芸打来电话,轻声细语地说她生日,让我回家吃饭。

我有些过意不去,林雪大方地让我回去。

“和平分手对你的名声有好处,别任性。”

她笑着摘下手腕上的珍珠手链。

“这串珍珠也很贵重,带去当生日礼物吧,省得你再跑一趟,我改天再去买一串就是。”

记得那天,周芸收到珍珠很高兴,像个孩子似的爱不释手。

而现在,她的目光轻轻扫过林雪腕间那只玉镯。

又轻轻移开。

我茫然不知所措。

周芸同意离婚后,以前那些不在意的,遗忘的画面,总是不期然地浮现。

我想人大概都会怀旧,这或许是内心在与过往告别的方式。

我带着林雪回了哥嫂家。

林雪态度很谦恭,买了很多名贵礼物,哥嫂却对她极其冷淡。

他们始终坚决反对我和周芸离婚。

争执最激烈时,哥哥指着我怒吼:

“你这个蠢货!辜负了别人的一片真心,你根本不懂她付出了多少!将来有你后悔的!”

“算了吧。”

嫂子叹了口气,低声说,“随他去吧,别说这些了......”

林雪很委屈,坐在车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安慰她:“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选择,不是我家人的,别太在意。”

她迅速平复心情,忽然想起什么又问:

“刚才他们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解释: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年轻时做过一场大手术,差点没挺过来。那段时间是周芸一直照顾我,所以家里人对她......”

那天,为了哄林雪开心,我带她去了一家画廊。

展厅里陈列着许多精美的油画,其中有一幅特别引人注目。

画中是个背影,一位女子站在窗前,长发及腰,阳光洒在她单薄的身影上。

旁边的简介上写着:著名画家早期作品《等待》。

8.

我怔怔望着这幅画,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熟悉感,说不清是什么,却像有无数细针在心口来回穿刺。

林雪轻笑着凑近我耳边:

“你第一次对我心动,是在社区聚会那次吧?”

我回过神,微笑点头。

“被你猜中了。”

她将脸颊贴着我的肩膀,语气里满是甜蜜与感慨。

“那次我也是穿着旗袍画画,虽然只是表演,但你看我的眼神,和现在一模一样。”

前方女画家被大家围着交谈,渐渐走远。

我微微愣住。

身旁,林雪疑惑开口:

“这个人跟周芸有几分相似呢......”

我摇摇头,嘴角微扬:

“确实神似,但周芸可不会这些。”

手机响了,是侄子陈明从国外打来的。

我走到一旁的休息区接听。

电话里,陈明语气格外认真:

“叔叔,你真的和周姨离婚了?”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什么周姨,叫叔母。”

话出口,我愣住,沉默片刻说:

“在办手续了。”

陈明沉默良久。

“我下个月回国。”

“你刚拿到国外画廊合作,怎么想起回来了?”

“找周姨。”

我哑然。

我始终无法理解,血脉相连的亲人们,为何都站在周芸那边。

心中烦闷,我走到庭院吹风。

隐约传来交谈声。

“没想到你这么多年没画,一出手还是当年美院金奖的水准啊。”

温婉的女声响起,“柳老师,谢谢您给我这次展出机会。”

“你的作品反响这么好,我才要谢谢你呢!”

我循声望去。

两个身影渐行渐远,其中一个,正是刚才的女画家。

晚风拂过,女人的长发轻轻飘扬。

一张熟悉的侧脸若隐若现。

我几乎是本能地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女人微笑与人道别,裹了披肩。

深秋,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

我不自觉跟在后面。

女人转过身来。

看清她的脸,我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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