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师姐杀疯了》是一部跨越时空与命运交织的仙侠奇缘小说,讲述了徐澄宁范息在晚山有月的笔下经历的壮丽冒险。徐澄宁范息身负重任,必须穿越不同的时代,寻找神秘的宝物并阻止邪恶势力的复活。这部小说充满了历史、谜团和感人的故事,深冬的寒冷和寂静笼罩了这片深谷,开始下雪了。鲜血也染红了这片土地。地上陈横着五具尸体,唯有徐澄……将引领读者走进一个令人陶醉的世界。
狂风和剑意都成为了限制五位长老的枷锁,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实力在这里完全发挥不出来。
既要稳住在狂风中的身形,又要四面八方永不停歇的剑意,更要防范神出鬼没的徐澄宁,根本就是疲于应对。
然而,徐澄宁在此地却是如鱼得水。
攻击顺风而来,增加了一重威势;防御逆风格挡,稳住了身形;闪避顺风而去,快速卸掉了他们攻击的力量。
将这场恐怖的狂风,借助得得心应手,仿佛她就是生于风中。
几息之间,双方已经交手数次,黄沙弥漫中,是竹杖与剑刃不断碰撞的声音,还有剑意穿过人体的闷响。
五位长老都受了不大不小的伤。
双方越是在剑意中交手,陈长老就越发现徐澄宁对谷中剑意的熟悉,她的竹杖伤不到他们,却能利用剑意伤他们。
这不正是剑谷悟剑所考验的东西吗?
徐澄宁对渡厄宗任何一种剑法的掌握,都得心应手,若是客观评价,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当剑谷护道人,她甚至能被称上一句,剑道天才。
也许只要她愿意,三天前,何止是方默,惨死的那五个不知好歹的弟子,她都能护住。
只可惜,这些蠢货把徐澄宁给得罪死了。想想昨日徐澄宁杀梁承宇那面不改色的样子,陈长老是彻底相信是徐澄宁故意让那五个蠢货去死的来。
不过,陈长老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退了一步道:“徐澄宁,本座劝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想要留下我们,你需要付出的代价,难以想象。”
一筑基对五金丹,徐澄宁始终要受到境界的压制,五人的剑也在她身上留下了些许伤口。即使徐澄宁借天时逞地利,抹平了一些差距,但双方的输赢,都还是未知数。
徐澄宁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没有半分犹豫,再度快速攻上。
铺天盖地的黄沙掩盖了众人的视野,更是增添了一重负担。
但徐澄宁本就已经瞎了,她依靠的不是眼睛,而是神识和直觉。
她的出“剑”,精准又神出鬼没,步步紧逼,让他们被迫露出破绽给谷中剑意。
被剑意伤到的疼痛,打乱了他们的节奏和气息。
但陈长老所想象的,让徐澄宁被谷中剑意伤到,却是多么的艰难,徐澄宁仍然在刀锋上起舞。
终于,随着徐澄宁身上伤口的增多,她的速度也开始减缓。
陈长老凝神道:“就是现在。”
五人瞬间增强了攻势,试图逼出徐澄宁的破绽,结束这场战斗。
他们也确实做到了,在五位金丹期的攻势下,徐澄宁纵使再熟悉剑谷,也不能全都避开。
要么承受他们的攻击,要么被谷中剑意所伤。
一道剑意将徐澄宁穿肩而过,陈长老心下一动,成功了。
然而,徐澄宁的攻势竟然没有因此发生任何的改变!她毫不犹豫地迎下这道伤口,再度占据了上风。
陈长老突然惊骇地意识到,他们都彻底想错了!
对一般人来说,在剑谷受伤意味着打乱节奏,露出破绽,然后无法躲避成千上万的剑意,最终被千刀万剐而死。
但是,一道剑意从徐澄宁身上划过,她却连一丝停顿都不会有。
因为,她五感尽失!
这才是最大的恐怖之处。
她将不畏痛、不畏死,只要一息尚存,她的攻势就不会减缓、不会停止。
而他们五个,在她面前,都只能算是会被剑意影响的肉体凡胎。
陈长老心底生出一丝寒意,这是多么疯狂、多么极限的以命相搏。
陈长老一边与徐澄宁交手,一边道:“即使你今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真的杀掉了我们,你又如何能逃脱刑堂的惩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
“不劳操心。”鲜血浸透了白衣,徐澄宁的攻击毫不停歇。
徐澄宁付出了满身伤痕,终于,五人之中,开始有人倒下了。
但徐澄宁的状态也不太妙,她直接掏出一把从周庭轩那里换来的回灵丹吞下,浅层的伤口恢复了些许。
陈长老看着徐澄宁的状态,反而恢复了冷静,道:“如今你不过借助剑意击败了一个最弱的,我们还有四人,耗也能耗死你。而风,迟早会停。”
徐澄宁擦掉唇角的鲜血,喘息着,还仍然能笑出来:“你们怎么忘了,我是五灵根啊……”
她是所谓最没有天赋、修炼速度最慢的五灵根,极品单灵根能快速达到的境界,她都需要为之付出五倍的努力。
但持久战下,她的五行将生生不息,成为她最坚实的力量,至死方休。
徐澄宁五行运转,再度攻上。
如此震撼人心、坚不可摧的信念。以筑基之身,一人之力对抗五金丹,似乎也不是不能做到。
陈长老终于有几分迷茫,天才与庸才的界限,到底在哪里?因为境界跌落被宗门放弃的徐澄宁,原来是这样惊才绝艳的强者吗?
徐澄宁道:“风停之后,活着走出剑谷的,只能有我一个!”
……
风渐渐停了。
深冬的寒冷和寂静笼罩了这片深谷,开始下雪了。
鲜血也染红了这片土地。
地上陈横着五具尸体,唯有徐澄宁杵着竹杖,摇摇晃晃。
雪花从她的头顶飘落。
血,顺着她的鬓发、下巴、手肘滴落。
体内所有灵气几乎消耗殆尽,如今这根临时折来的竹杖,成为了她的唯一支撑。
如果失血过多,她的身体应该会开始冰冷,但是她感觉不到冷。
那种看不见、听不见、闻不着的恐慌席卷了她,她不知道痛,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会流血而死。
但如果她坚持不下去了,灵力耗尽无法拟音的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哑巴,甚至发不出任何声音求救。
不过,也没有人会来救她,她机械地挥杖抵挡着剑意,全靠一股意志力往前走。
但一边走,她的境界也一边提升着——
身体贪婪地吸取着周边的灵气。
筑基后期,筑基大圆满。
徐澄宁觉得有些可笑,原来这些人也都是该死的,原来微不足道的自己,肩上竟然背负了这么多人的命运。
多么沉重,又多么荒诞。
原来过去的自己不断献祭,就是让这些人活了下来。
不过也没关系,他们都将成为她恢复的薪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