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歌夜锦枭是一位身怀绝技的年轻剑客,他在云念小小的小说《美人骨,山河娇》中,踏上了一段以复仇为目标的惊险之旅。被背叛和家族血仇所驱使,顾倾歌夜锦枭不断面对强大的敌人和迷失的自我。这部古代言情小说带有浓厚的武侠风格,情节扣人心弦,揭示出人性的复杂和力量的较量,“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眼下要紧的是让顾倾歌与你圆……必将让读者沉浸其中,回味无穷。
趁着顾倾歌没开口,莫景鸿直接走了进来。
他瞟了眼如水,语气淡漠。
“你下去吧。”
如水没理会莫景鸿,而是小心翼翼看向顾倾歌。
如今的莫景鸿,给顾倾歌的只是满心伤,可曾经的莫景鸿,却是在顾倾歌心上的,感情的事复杂,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明白的,如水虽然心疼顾倾歌,却也不敢乱来。
感受到如水的目光,顾倾歌冲着她点了点头。
“先出去吧。”
“是。”
如水应声退了下去,而这工夫,莫景鸿已经将食盒和手炉都放到了桌上。
他抱着红梅去了西侧墙角,墙桌上放着一个甜白釉划花缠枝牡丹纹梅瓶,他将红梅插进去,倒也好看。
莫景鸿摆弄了半晌,这才回到桌边上。
撩了袍子坐在顾倾歌对面。
莫景鸿自己也说不清楚,是逍遥仙起了作用,还是他心里本就有那份心,瞧着顾倾歌穿着一身石榴红的衣裙,头上带着一支石榴花簪,昏黄的烛影下,她肌肤白皙又娇嫩,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明艳端庄,又不失妩媚柔情,他身上燥热流淌。
觉察到身体的异样,莫景鸿抬手把食盒拿过来,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娘说这些都是你爱吃的,我就让人准备了,你尝尝。”
莫景鸿语气轻柔。
顾倾歌蹙眉,看了那些东西一眼。
的确都是她爱吃的,曾经,莫景鸿也无数次地带给她,让她食指大动,大快朵颐。
可现在不一样了。
只看了一眼,顾倾歌就收回了目光,“莫景鸿,人都是会变的,这些东西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你也不必做这些。心意我领了,你回吧。”
莫景鸿手微微顿了顿,他看向顾倾歌。
“你还在怪我?”
“怪与不怪,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莫景鸿,我们回不去了。”
莫景鸿把食盒放下,定定地看着顾倾歌,他也在心里算计着时间。眼见着顾倾歌的脸颊上,渐渐泛起一丝浅浅的红晕,他伸手抓住顾倾歌的手。
手上用力,他将顾倾歌的手攥得紧紧的。
“为何回不去了?”
“放开。”
“我不放,”莫景鸿语气强硬,“是,我承认另娶绾绾,是我的错,可我是因为受了伤,把过去都忘了,我们成亲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并不是故意的。若是我早知道自己已有妻室,我绝不会再娶。”
顾倾歌对上莫景鸿的眸子苦笑,“如果?若是?假设?这些说得再多也抵不过现实。”
“我不是故意的。”
莫景鸿叹息,轻声与顾倾歌解释。
“回来后,我听家里人说了,我出事的时候,都是你在支撑家里,若非有你,承恩伯府怕是早就垮了,你还曾三次南下寻我,甚至还受了伤。我听了那些,更觉得亏欠你,你就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那些错不行吗?”
“怎么弥补?”
也不知道是不是地龙烧得太旺,顾倾歌身上隐隐有股燥热感,让人心烦意乱。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眉头紧锁,顾倾歌语气冷硬。
“孟绾绾是活生生的人,你们的孩子也快要降生了,覆水难收,破镜难重圆,事情已经发生就回不去了,我也做不到当什么都没发生。”
“我们也可以有孩子,我也会对你好。”
莫景鸿开口,声调都提高了些,他手上用力,几乎将顾倾歌拽到了他怀里。
顾倾歌手撑着桌子,她以内力,挣脱开了莫景鸿的拉扯。
甩了甩头,有些昏沉沉的。
身体的异样太明显了,顾倾歌哪怕不愿意承认,可她的心还是一下子清明了不少,她转头看向桌上的手炉。
“你用药了?”
“倾歌……”
莫景鸿起身,低低地唤了一声。
自莫景鸿回来开始,顾倾歌与他见过几次,莫景鸿从未这么唤过她。有那么一瞬,顾倾歌甚至觉得,当初的莫景鸿回来了,她的心都在跟着一点点融化。
不过,也就是一瞬而已。
当初的莫景鸿,翩翩君子,哪会用这种卑劣下作的手段?
靠近顾倾歌,莫景鸿抬手解自己的锦袍,“倾歌,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该往前看,余生还长,我说了会弥补你,就一定会做到。别跟我拗了,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又是何必?我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莫景鸿,你给我滚出去。”
“滚?”
将锦袍脱掉,莫景鸿伸手拉住顾倾歌的手腕,再次将她拽向自己。
药物作用,顾倾歌身上软绵绵的,几乎使不出力。
她不防,整个跌进了莫景鸿怀里。
莫景鸿身上滚烫,连带着粗重的喘息,喷洒出的气息,也是热浪四起,手臂圈着顾倾歌纤细的腰肢,禁锢得死死的,他看着顾倾歌浅笑。
“我们是正经夫妻,又有药物催情,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我为何要走?”
莫景鸿微微矮下身子,将顾倾歌打横抱了起来。
他一步步走向床边。
“我若走了,你更熬不过去,乖一点,好好享受不好吗?”
“莫景鸿,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
到了床边,莫景鸿将顾倾歌放在床上,双臂撑着床,颀长的身子欺身而上,他眼睛腥红。
“我不想对你用强,可你的心怎么那么硬?性子怎么那么硬?我不过是忘了,另娶了一个女人而已,京中男子大多如此,三妻四妾,通房外室一堆,为何就你这般不容人?我都说了会弥补你,会待你好,你怎么就不肯容下绾绾,原谅我一次?你是我的夫人,你怎么就不能为我退一步,替我想想?”
“……”
“顾倾歌,是你在逼我。”
抬手,理了理顾倾歌额上的碎发,他笑得暧昧又荡漾。
“不过不要紧,我不跟你计较,等圆了房,我们做了真正的夫妻之后,一切就都好了。”
莫景鸿说着,就要吻顾倾歌。
顾倾歌晦暗的眼眸里全是冰冷,就在莫景鸿靠过来的瞬间,她手伸到了枕下,拿着藏在枕下巴掌大小的青釉花卉盖盒,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打在莫景鸿头上。
青釉盖盒粉碎,里面的平安符散了满床,混着莫景鸿头上流下的血,一片狼藉。
“你……”
莫景鸿吃痛,他想要开口,下一瞬却晕了过去。
他栽倒在床上。
顾倾歌用力推开莫景鸿,踉跄着爬起来。
嫁给莫景鸿时,她是带着满心期待的,圆房的事二婶曾跟她说过,她也知道于夫妻而言,那是人之常情。
可是如今,那档子事已经不适合她和莫景鸿了,尤其莫景鸿还用了药……
她接受不了。
身子软得像是一滩水,脑子也愈发的不清醒,顾倾歌爬下床,她拔下簪子戳向自己的肩膀,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就在这时,顾倾歌忽而感受到一道暗红的身影飞身前来。
来人到跟前,一把钳制住了她的手腕。
“别伤害自己。”
低哑的男人,裹挟着冰冷和心疼,在顾倾歌耳畔炸响。
顾倾歌侧头看过去,瞧着那张俊逸的脸,满心都是意外,“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