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寡嫂难为,我却只想当恋爱脑》,此文一直都是小编喜欢的类型,入坑不亏,主人公有陈嘉茵余长冬,是作者西米果所写,无广告版本简述:她的理智早已被情绪先一步冲垮,此刻耳畔热气阵阵袭来,她瞬间被击溃了心理防线,浑身都不自觉的瘫软在了余长冬怀中。平时陈……
在被锁了三天之后。
余长冬终于找到机会破门而出,再一次悄悄溜进了陈嘉茵家中。
短短三天时间,远不足以让陈嘉茵从那一日的阴影中走出来。
相较于余长冬,她才是这场风暴中,受创最严重的人。
余长冬上到二楼,在卧室门口,见到陈嘉茵坐在地上,背靠床沿,双手抱着膝盖。
背影清冷,极端憔悴。
目光更是空洞无神,形同被这个世界彻底隔绝的可怜虫,拼尽全力想要乞讨一缕温暖,却又惨遭诛心。
察觉到脚步声。
陈嘉茵猛然回头,眼底潜意识出现了三分惊喜。
她以为东窗事发,余长冬再也不会来了……
但同时,她又开始害怕继续跟余长冬接触,这种矛盾的心理,令她痛苦到不能自已!
“收拾东西跟我走,咱们去城里。”余长冬上前抱住她。
陈嘉茵轻轻推开余长冬,背过身子,强忍着声线的颤抖:“别再来找我了,你真的会被我害死的。”
“你胡说什么?”余长冬愠怒。
“起初我也委屈,我明明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东西,可现在我真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跟我接触,保不齐你真会被克死,看看你又添新伤,这已经初步应验了。”
陈嘉茵泪眼婆娑。
封建思想的威力有多大?
陈嘉茵读过书,思想原本和那帮人截然不同,可是久而久之,被负面声音压迫久了,竟然连自己都信了……
支撑她这些逻辑的,正是余长冬身上,再次被父亲暴打后留下来的伤痕。
余长冬深吸口气,重新站到陈嘉茵面前,“你信不信,这是环境的问题,如果咱们去了城里,再也不会有这些恶心人的声音了,人终归是为自己活的,而不是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你看看你过的什么日子,每天一个人留守在这里,去村口小卖部买点东西,都担心那老头不卖给你,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知识不一定能变现。
但它一定有力量。
余长冬条理清晰的规劝,让陈嘉茵逐渐有些意动了,她早就渴望换一种活法儿了,只是没有勇气跨出那一步。
机会就在眼前。
逃离这座囚笼,拥抱明天。
但她仍有些迟疑,这是源于骨子里的怯懦,面对余长冬咄咄逼人的眼神,一时无所适从。
陈嘉茵转而拉着余长冬坐在炕上,为他撩起上衣,看着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身子,不禁潸然泪下。
“擦点药吧。”
“跟我走。”
“擦点药吧……”
陈嘉茵避而不答,手忙脚乱的找来瓶瓶罐罐,上药的时候动作谨小慎微,余长冬偶尔吸口凉气,都会吓她一激灵。
余长冬曾经喜欢用温柔来形容陈嘉茵。
现在更愿意用她来形容温柔。
“余叔为什么总是这样……”陈嘉茵满眼心疼。
“我不怪他打我,但他打我妈的时候,那面目狰狞的样子,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没良心,他生我养我,我却在无数次母亲的哭声中,恨他入骨。”
余长冬面色平静,接着转头看向陈嘉茵,“别再犹豫了,跟我走吧,你要明白,我出去之后不一定能有前途,但对你来说,一定比现在过得快乐,你该比我更有勇气才对!”
四目相对。
陈嘉茵欲言又止。
思虑再三,她还是说了出来,“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比你大三岁,而且以后再跟你结婚的话,就是二婚了,你不可能永远不管家里人的眼光,到时候会很痛苦的。”
余长冬想说他不在乎。
陈嘉茵先声夺人:“跟你走可以,但我是一定不会跟你结婚的,咱们以后也不要再做那个事了,就当朋友,在城里相互扶持,等你有了对象,咱关系也不至于乱成一团,如果你答应,我现在就跟你走。”
余长冬咬了咬牙。
陈嘉茵眼里的一抹决绝,让他猛然有了一种失恋的刺痛感。
余长冬暂时无法用言语去诠释他的爱情观。
他只知道。
在当前仅有的人生中,眼前这个楚楚可怜,而又温柔到骨子里的女人,便是他所能幻想到的一切美好的终点。
“我都没说什么,我都不怕,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余长冬情绪激烈起伏,本能反应下,双手托着陈嘉茵的脸颊,狠狠的吻了过去。
两人呼吸浓重,脚步凌乱的挪动着。
陈嘉苦极力想要挣脱,但最后还是在那温热的鼻息之中,被抽离了所有力气。
良久。
余长冬松开了她,嘴里连续呼出寒气,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目光霸道而强势,与平时判若两人。
陈嘉茵眼神躲闪,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默默的扭头,收拾衣物。
余长冬骤然露齿而笑。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吻给了陈嘉茵多少打破世俗恐惧的勇气。
更不知道。
对女人来说,这是一种被坚定选择的感觉!
看着陈嘉茵收拾行李的动作。
出人头地的念头,在余长冬心头彻底扎根。
二十岁的余长冬,带着陈嘉茵,在身无长物的情况下,一头扎进了务工潮流。
人生之路,有时候选择大于努力。
一位权势滔天大人物的崛起之路,从他“离经叛道”,带着一名寡妇私奔开始!
……
班车抵达县城客运站。
车门开启,一股凛冽寒风涌入。
余长冬看了眼身旁一脸迷茫的陈嘉茵,清晰意识到,这是一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私奔。
或许再过不久,村里就该轰动了。
无数的指责和谩骂,将在他们看不到、听不着的地方,时刻上演。
但那又如何呢。
衣锦还乡的那一天,所有不和谐的声音,都会消失。
两人携手下了车。
客运站四周的商店、摊贩、行人,共同描绘出一幅热闹纷呈的市井画卷。
2001年的小县城,轿车还相对稀少。
路上基本由自行车和豪爵摩托车汇成车流,自行车铃的清脆声响,和少许喇叭声相互交织,由此扣动了余长冬的心弦。
这一刻余长冬许下宏愿。
他一定要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