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小说《被渣男父子虐惨,重生后我不干了》,由著名作者白墨无黑倾心创作。故事围绕着主角薛静竹祁修谨展开,描述了一段令人心动的爱情故事。这本书充满热情和浪漫,让读者沉醉其中。男人长身玉立,脊背挺拔如竹,即便只有朦胧的月色映着那张脸,也掩不住姿容俊美,气质矜贵。……
第10章
我侧过身,对上江嬷嬷的眼神,心中了然。
连她也看不过眼沈黎儿在侯府中如此做派。
这个情,我领了。
“你谁啊?”沈黎儿此时已气得柳眉倒竖,连在许遂恒父子俩面前装样子都忘了:“哪里来的老太婆,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江嬷嬷不卑不亢:“老身只是在与薛**说规矩,并未指名道姓,怎么姑娘倒先急了?”
“你!”沈黎儿气结,哗地站起身。
许承光坐在侧边上,见她恼怒,巴巴拽着她的衣角安慰。
我垂眼看向这个曾经爱如掌珠的儿子,轻笑了声:“怎么,你想陪她一处?”
许承光看着仆从搬来那张矮小的小案,顿时嫌弃之意满满,不说话了。
而另一边许遂恒,却是始终都不曾开口。
沈黎儿的目光在这父子俩间逡巡,见二人竟如木雕泥塑,气得一跺脚,索性将许承光一拉。
“承哥儿,她都这么说了,你还吃得下去?走,既然你娘容不下我们,黎儿姐姐带你去酒楼吃!”
许承光神情闪过一抹喜色,又瞪了我一眼,干脆答应:“好!”
两人刚离了座,便被高挑健壮的侍女拦了下来。
“高门侯府的规矩难道只在纸上么?主母说两句就走,往后还成个什么体统?”
要走走不得,退又不能退,沈黎儿涨红了面皮,只能恨恨看着我。
我不去瞧她,且先吃饭,闲闲夹了一点菜,余光瞥见许遂恒拿筷子拄在碗里,一动不动。
他也有食难下咽的时候。
“心疼了?”我自顾自舀了一勺汤,“直接把她娶为正室不就好了。反正还没有拜堂,落不着闲话。”
“没有。吃饭吧,”许遂恒忍着不耐:“我上次不是当着人面说了,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我笑了一声。
他分明是眼下还用得着我,又不好同薛国公府撕破脸,所以此时才宁可委屈心爱的沈黎儿。
而罚站一旁的沈黎儿却未必懂他这苦心苦意。
......
一时饭毕,各自散去。
翌日午后,我刚哄了元宝入睡,便听得小院的门被拍得山响。
翠玉开了门,许遂恒黑着脸走进来,后面许承光由沈黎儿搀着,竟是病恹恹的模样。
来者不善啊。
不待我发问,许遂恒已劈头盖脸斥责道:“薛静竹,我已对你够好了,你为什么心狠手辣到给承哥儿下毒?”
“姐姐你也太过分了吧。承哥儿一早不舒服,请了郎中来瞧,我们才知道他竟是中了慢性毒,他前几日可都是在你这里,你怎么忍心的?”沈黎儿亦适时帮腔。
我怒极反笑:“就因为我懂药理,便认定是我下毒?”
背黑锅我都习惯了,但今天这锅,却扣得我一头雾水。
我先不辩解,命许承光先到石凳上坐着,捉了他的手腕把脉。
感觉到指腹下脉管的异样跳动,我心中一惊,问他:“是不是头晕沉沉的,肋骨下也痛得很?”
许承光想挣脱我,却又没力气,只得点点头。
这就奇了,他的症状确实有些像慢性中毒所致,但依我看,更像是两种东西药性相冲引起的,看起来吓人,其实休养两天就好了。
可府里的厨子都是掌勺多年的,不会蠢到将药性相冲的食物同时奉上。
我松开他的手,目光扫过前来兴师问罪的二人,忽然有了个猜测:“承哥儿,你昨晚上吃了什么?”
许承光别过头:“关你什么事?”
沈黎儿冷笑一声:“昨儿不是姐姐不许我们吃饭的么?难道承哥儿就不会自己找吃的,就该饿着?”
我懒得理她,依旧耐住性子问许承光,诓他道:“你这毒很可怕,若不查明原因医治,肠子都要断的。”
听说会断肠子,许承光吓得一抖,踌躇了片刻才结结巴巴道:“就是去厨房喝了豆汤和油酥卷儿,还有,还有几块糖。”
“谁给你的糖?”
许承光这个年纪,牙还未换齐,糖果之类我都是扣着量给的,后来沈黎儿为讨他喜欢,倒是常买些糖葫芦梨膏糖送他。
见我板着一张脸,许承光似乎又不敢说话了,偷偷瞄了沈黎儿一眼。
“原来,是贼喊捉贼。”我冷笑看向沈黎儿。
沈黎儿立刻委屈上了:“姐姐你什么意思?”
许遂恒也瞬间男子气概上身,恼怒道:“你怎么胡乱诬陷人?黎儿一向对承哥儿很好,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我嗤笑反驳:“你都可以相信是我这个亲娘给孩子下毒,怎么轮到她这个后娘,反而不可能了?”
许遂恒被我问得噎住,一时无言。
“遂恒哥哥,你最懂我,你知道我是绝不会害承哥儿的!”
沈黎儿见势头不好,忙不迭将矛头重新对准我。
“我相信姐姐从前是疼爱承哥儿的,可现在,她都把别人的孩子带回来了,上次若不是我拦着,承哥儿就成了可以随意打骂的小猫小狗了!”
这话一出,许遂恒的脸色瞬间变了,转身大步走向里屋。
我暗叫不好,疾步追上前去,才到门槛,已听到元宝“哇”地一声哭出来。
许遂恒竟将熟睡的元宝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握住小姑娘细细的脖颈。
他简直是疯了。
“元宝!我的小元宝!”江嬷嬷急得都破了音:“世子,你不能伤害她!”
想来她们也是因为许遂恒的世子身份才没有太提防他,毕竟大家公子,气度是有的,谁能猜到他竟会对幼童下手?
“都别过来!”许遂恒的脸色难看到极点:“薛静竹,这孩子的爹到底是谁?前番我看在国公府的面上,对你百般忍让,可这孩子的身份若真有问题,你猜谁还会站在你这边?”
“姨姨我怕,呜呜呜......”元宝吓得不行,满脸都是眼泪。
我忙先安慰她:“元宝别怕,姨姨马上救你!”
许承光的态度凶狠,右手却只是虚虚搭在元宝衣领上,到底,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他对薛国公府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果然跟黎儿姐姐说的一样,她就是我娘和别人生的小野种!”
不知何时,许承光竟站到了门旁,满脸悲愤。
而原本还有些犹豫的许遂恒,也被这一句话点燃了:“薛静竹,我再问你一遍,那个野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