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乐梁惊是一位寻找真相和正义的年轻侦探,在东茗创作的小说《爱意无声》中,夏乐梁惊破解了一个个复杂的谜团。通过勇敢和聪明的推理,夏乐梁惊逐渐揭示出真相,并为受害者伸张了公正。这部现代言情小说充满悬疑与惊喜,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涌上几分凉意,手也止不住的颤抖。我看了一眼大笑的几人,和坐在沙发中间,挑……将引发读者对智慧和正义的思考。
第一章羞辱
梁惊家里破产那年,我提了分手。
后来,我离开夏家,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大**。
他功成身就,对我百般羞辱。
我默默承受一切。
他问我:[夏乐,你后悔吗?]
我笑得苦涩,梁惊,我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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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诊断书走出医院的时候,梁惊的电话刚好打了进来。
想起医生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那句:[尽快化疗吧......]
我颤抖着手,很是艰难的将电话接了起来。
[夏乐,你在哪?]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清冷,好像没有任何情绪,好像我们没有闹到相看两厌的那一步......
我张了张口,未说出口的话很快咽回了肚子。
[夏乐,我让司机去接你,老地方,尽快,三十分钟。]
[不去。]
我冷漠着声音拒绝,路灯将影子拉得很长,看上去,很是孤独......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又在威胁我,电话[嘟]的一声被挂断,我抿紧了嘴唇,拔了电话卡,不想再搭理他。
急性白血病,晚期。
我的母亲,就是死与此病。
遗传......
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难言的情绪上涌,我像是一只被逼入角落里的困兽,绝望嘶吼。
2
回家的时候,风雪落了满身。
司机等在别墅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他略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我,我怔怔的看着他冻红的鼻头,听见他说:[夫人,梁总说,我今天要是接不到你,明天就不用再来了......]
现在的梁惊,可比我狠多了。
也是,要是不狠,也不可能三年内就创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我叹了口气:[走吧,去见他。]
一路上,我设想了很多场景。
刁难,嘲讽,打骂,无论是哪一种,都无所谓,反正这半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一切,我都会照单全收。
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坚持到他给昭昭注资,一切都结束了。
我打开车窗,把刚从头发上顺下来的发丝揉成一团,丢入风中。
且让它,自由的奔向想去的任何地方吧......
3
我到的时候,包厢里气氛正热闹。
站在门外,听着以前那帮朋友谈论起我。
[不就是夏家的养女嘛,你看她以前高傲成什么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夏老亲闺女,眼睛好像都长到天上去了!]
[据说,她妈以前是小三,将原配给逼走到国外的!]
[今时不同往日,夏老死后没多久,她不就被她继兄赶了出来......]
[什么呀,你们是不知道,据说当天二人还因此进了警察局,好像是说夏乐偷窃......]
[她一直都这样,梁惊,她当初追求你的时候,脸皮是不是就挺厚,听说缠了你三个月,你当初是不得已才答应的吧?]
[都忘记了。不过,确实很烦。]
梁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我想着他充满了不屑的眼神,深呼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三人成虎,谣言止于智者。
他们说的越狠,就表示越嫉妒,我做好心理建设,推开了包厢的门。
一盆水自头顶浇下,淋湿了全身。
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涌上几分凉意,手也止不住的颤抖。
我看了一眼大笑的几人,和坐在沙发中间,挑眉看我的梁惊。
他们早就知道我过来了,这个门,是单向透视的......
他们的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听见他说:[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过你,三十分钟。]
我站在原地,指甲捏进了肉里,我告诉自己,不能走,要忍,再坚持一下,就结束了......
坐在他旁边的,是这几年,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秘书,林予。
她惊呼的一声,好似不可思议,而后,面上挂着几分得体的笑,劝着梁惊:[梁总,别生气啦,夏姐不是一向没有时间观念吗?]
[夏姐,你也别怨梁总,他脾气不好的,你要忍忍啊,快过来坐!]
热情大方,看上去,很是得体。
我真想问她,如果被泼水的人是她,她是否能像我一样忍下来。
没关系,我脾气好。
不和她计较,我只会和罪魁祸首计较。
我看她给我倒了一杯红酒,然后说:[暖暖身子呀~]
我接了过来,对着梁惊笑了笑,直接走到他面前,泼了过去。
不等他暴怒,我就拍了拍他的脸:[梁惊,好玩吗?这回,咱俩都湿了,还要感谢你的好秘书,好哥们呢!你看他们都干干净净的,怪不得咱俩是一对呢!都一样的脏。]
我支起身子,看着他气得发红的眼眶,掐住了他的下巴:[怎么?生气?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呀!没意思,梁惊,我玩够了,回去了。你要是愿意继续当猴,我也不介意......]
我从他身上起来,转身离开。
烟灰缸破碎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满心麻木。
真累啊......
我们,到底还要相互折磨多久啊......
4
从夏家离开那年,我想过自杀。
急性白血病。
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天天惶惶不可终日,活着也实在没意思。
化疗?
我才不要,又疼又难熬。
妈妈化了那么多次,最后瘦成了皮包骨,最终还是痛苦的去了。
我不想像她一样。
抑郁症发作,我躺在浴缸里,奄奄一息的时候,想起了那个分手时,说以后见我一次打我一次的梁惊,痛哭流涕。
大骂他是个混账,什么都不要就出国了,怎么不再问问我,说不定我就一时心狠,答应和他复合了呢。
左右不过是,我拖累着他。
一起死吧。
一起下地狱,刚刚好。
总好过像如今这般,他折磨我,我伤害他,像两只刺猬,打到最后,两败俱伤。
可是,当年真的好喜欢他啊......
喜欢那个一调戏就脸红,一言不合就不搭理人,嘴硬心软,只会保护我的梁惊。
想起妈妈下葬那一夜,背着喝醉了的我回家的梁惊。
少年洁白无瑕的衬衫,硬是被我弄脏了一大块,我在他悲上,嚎啕大哭:[梁惊,我没有家了!]
[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他的声音低沉且温和,我就那样信了他。
那时年少,总以为,许诺了就是永恒。
[梁惊,那你以后会娶我吗?]
[会。]
[什么时候?]
[等你愿意嫁给我的时候。]
[那好吧。等你求婚,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可后来,梁家破产了。
我也离开了夏家。
当年那个浴缸中,若不是昭昭救了我,我现在恐怕也早就是一把枯骨。
再后来,梁惊回来了,已经不爱我了。
他恨我......
想起曾经那个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梁惊,我嘲讽的笑了笑。
那个说,会爱我一辈子的人,用着最卑劣的手段,对付着昭昭的公司,用那笔融资,强迫我嫁给了他。
5
我没想过梁惊会回家。
醒来的时候,正窝在他怀里,他抱着我向楼上走。
他的下颌线依旧很是凌乱,以前,他不笑的时候,我总是以为他在生气,他生气的时候,脾气很大,不理人......
可能是想起以前,我的心柔和了一瞬,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可他身上的气味,实在陌生。
是茉莉花香......
这个香味,我在他秘书身上闻到过,几乎是一瞬间就清醒了。
[放我下来!]
不是以前的梁惊,是那个,我烦透了的梁惊。
[夏乐,别闹!]梁惊的声音里透漏着几分疲惫,声音难得有几分温柔。
[放开!梁惊,我自己可以走!]我冲他吼,剧烈的挣扎。
梁惊终于放了手,我满眼戒备的盯着他。
他看了我许久,最终,叹了口气,问我:[还没消气?]
试探的语气,好似在意极了。
不过,我不会和他生气。
有仇,我喜欢当场报复回去。
谁若是惹我不快,我也不会叫他好过。
我不会和他置气。
现在,为他浪费一丝一毫的感情,我都嫌多余。
我只是略点嘲讽的笑了笑,无奈的耸肩,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他抓过我的手腕,从身后抱过来。
[夏乐,我不开心......]
他开不开心关我什么事?
[夏乐,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他折磨了我半年,现在和我说别闹了?
带着别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回了家,然后,和我说别闹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推开他,看着他自顾自戴在我手腕上的蓝宝石手链,反问他:[又是什么把戏?]
我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他。
抬手间,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我在他做出反应之前,拽过他的领带,咬上了他的唇。
然后,推开他。
我看着他怔愣的眼神,将蓝宝石手链甩在他身上,嗤笑出声:[梁惊,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的感觉,如何?]
6
我和他又吵架了。
吵到最后,梁惊摔门离去。
我全身都疼,躺回床上的时候,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梁惊不会问我,为什么脸色如此苍白,也不会好奇我为什么瘦了这么多。
他来求和,求和方式却是带着别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朝我砸钱。
门**响起,是他的秘书林予,来拿换洗的衣物。
她旁若无人的收整着梁惊的衣物,尽职尽责的样子,比我还像一个妻子。
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她对我温和的笑了笑,只是眼睛里的挑衅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
[我以前也是收整不好的,可自从陪着梁总出席各种各样的酒会,也就明白了......]
[也要感谢梁总呢,对我这么包容。]
[夏姐,梁总真是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每天都很累,能不能请求你,不要总是和他闹脾气?]
我喝了一口水,把手中的药片咽了下去。
我没有半分争吵的想法。
也或者,没有争吵的力气。
我盯着她的眼睛,直言道:[你喜欢梁惊。]
[你无非是在告诉我,你在梁惊身边陪了他很久,哪怕生活小事,你都记得,不过,梁惊回国也就一年吧?]
[十四岁,从我搬到夏家,我就认识他了......]
我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愿意在我面前玩一些绿茶把戏,也要看我,愿不愿意配合你。]
[所以,林**,现在,把你手中的东西放下,从我家滚出去。]
我看着她捏紧的拳头,暗自发红的眼眶,无奈的笑了一下。
梁惊累吗?
我在闹脾气吗?
你说我不懂事,我自然要不懂事给你看。
梁惊的东西,她一件也别想带走。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何不拉着大家,一起发疯?
7
梁惊很久没有回家。
他频繁出现在林予的朋友圈中。
那天梁惊戴在我手上的,价值不菲的蓝宝石手链,最终戴在了林予的手上。
[梁总说,不要和一个疯子计较。]
配图正是那一张蓝宝石手链。
我直接屏蔽了她的朋友圈。
眼不见,心不烦。
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再次有意识,是被电话**吵醒。
是昭昭发来的视频。
昭昭说,她融资失败了。
我恍惚了几秒钟,问她:[融资失败?]
昭昭做出了一个沉思的表情,最后对着我笑了笑:[夏乐,等我回去再说吧。]
[夏乐,我还要问你,你和梁惊是怎么回事?]
[他那个秘书,发的朋友圈,太过界了......]
[他带着她出席行业酒会就罢了,怎么还带着她去江边看烟火?夏乐,他到底知不知道你病了?]
那些,就连昭昭都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没有。昭昭,等你回来再说吧。]
下意识的逃避。
[昭昭,尽快回来吧,我真的好累......]
[好......]
许是我很久没有说过累字,昭昭沉默了许久,方才应声。
她还不知道,我和梁惊的婚姻,不是久别重逢,也不是破镜重圆,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
8
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总是在重复着同一个梦境。
仿佛回到到夏叔叔刚死那段时间。
夏裴止刚刚接手公司,早出晚归,每天都喝的烂醉。
我和他自幼就不对付,可那段时间,无论他怎么找茬,我都选择了忍让。
检查出急性白血病的那天,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从十四岁的事情开始说起。
说他十四岁时,见我第一面,就将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导致我左耳失聪;
说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妈妈是破坏他家庭的小三;
说每次和他打架,都被妈妈呵斥的我;
说他那双手套,是我的妈妈织的,可是为什么不是属于我的;
吵到最后,声嘶力竭,也彻底惹怒了他。
他紧紧掐住我的脖子,滚烫的吻就落了下来。
我从未想过他会那么做。
恶心,头疼,吐得混天彻地。
感到可笑。
他喝了酒,他喝醉了,可我没有。
昭昭拿着蛋糕过来的时候,只听见了我声嘶力竭的哭喊。
报警,取证,可最终,还是放过了他......
夏裴止颤抖着手给我穿衣服,他说:[夏乐,我......]
一句没有说完的话,最终消了音。
我们被迫成为兄妹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他不会再恨我了。
我也再不用激烈的反抗。
自此以后,他带着满腔的愧疚,过完余生。
而我......
我呢?
做着没有尽头的梦,和梁惊继续纠缠下去。
不死不休。
9
昭昭再次融资失败。
回来时,她带着满身的倦意。
我试探着问她:[新一轮的融资,没有成功吗?]
她对我笑了笑,只是略带轻松的道:[不用担心。大不了重新开始咯!]
梁惊骗了我。
他明明说过,只要结婚,会帮助昭昭解决融资的问题。
油然而生的愤怒,以及无力感。
梁惊是在逼我,去求他。
事实就是,很好用。
我给梁惊打了电话,问他:[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昭昭?]
梁惊的声音,低沉且沙哑:[夏乐,你知道我要什么。]
我握紧了手机:[我不知道。]
[夏乐,求人,总得有个求人的态度。你说,对吧?]
[是,没错。所以,梁惊,你在哪里?]
他没有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10
我提着午饭去了他的公司。
然后被拦在办公室门口。
林予挑眉看我,盯着我手中的饭盒,眼中满是嘲讽:[夏姐,我还以为,你能再玩一段时间的欲擒故纵。]
[我也以为,你能再伪装一段时间。]我反唇相讥。
我扫了一眼她手腕上的手链:[林**,一直忘了告诉你,我今年23岁,可能还没你大。]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你愿意要梁惊,OK,等我死了吧。不对,等我死了,你还要看他愿不愿意娶你。或者,你现在就把他抢走,已经烂掉的黄瓜,你以为我还愿意当宝贝一样供着吗?]
我看着她煞白的脸色以及挥过来的手,一把抓住,甩到了一边。
[林**就这么喜欢捡破烂?是不是我不要的东西,你都很喜欢啊?]
[你......]她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
她大概没想到我的嘴这么毒。
气氛僵持不下,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
我终于看到了罪魁祸首,梁惊。
林予霎时间就红了眼眶,她看着梁惊,欲言又止,委屈的样子像是打架输了,急着找主人的狗。
想到那个画面,我忍不住笑了笑。
[梁总,她说你是破烂!]
我真没想到她说得出口。
我看着梁惊凝住的眉,略显不快的面颊,想到我这次过来,是有求与他,我止住了笑。
[梁惊,你吃饭了吗?]
我将饭盒提起来,认真的问他。
大概是我的挑衅太过火了,梁惊没有说话。
他的手,掐上了我的脖子。
他见他冰冷的声音:[夏乐,你就这么喜欢欺负人?]
我抿紧了嘴唇,认真的想了想。
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站在他身边的林予,她眼底的幸灾乐祸一目了然。
[我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你不知道吗?谁惹了我不开心,我就会报复谁!]
[梁惊,我也没说什么,不是吗?我不过是说她像捡破烂的,又有什么错?我不要的蓝宝石,她戴在手上!我不要的你,她放在心上!我就是这个样子,不喜欢我,你放过我啊!]
我狠狠的瞪着他,本来就全身疼,他握着我脖子的手,力气那般大,我就更疼了。
越疼越烦。
伤人的话脱口而出,我没有丝毫悔意。
[我有多烦,你看不出来吗?你一次次挑衅我,还不允许人反抗吗?梁惊,如果我在乎你,现在,站在这里痛哭流涕的人就应该是我,而不是她!]
[作为我的丈夫,你应该站在我身边!而不是带着她,一次次的看我笑话,带着她出席一场又一场的酒会,也不是在明知道她心思的情况下,仍旧留她在身边,不是她一句挑拨离间的话,就将手掐在我脖子上威胁我!]
[现在好了,梁惊,看到了吗?我不是很难受,死心了吧?我都要烦死你了!]
我冲着他吼,好似忘记了我来时的目的。
[现在,你还想谈,就坐下来吃饭!不想吃,无所谓,我滚!梁惊,就一句话的事事,别磨磨唧唧的,真的麻烦死了。]
[我的时间,可以放在任何事上,唯独不能放在你身上!]
我又反客为主了,梁惊真的很生气,也或许,我说中了他的心思,他彻底恼羞成怒。
握在我脖子上的手越发用力,我开始缺氧,意识模糊。
食盒掉在地上,巨大的响声惊醒了他。
他松手,我委顿于地。
我心想,真的好累啊......
11
我又想吐血了。
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想起分手那天,侮辱的话比这说的还难听。
想起他颤抖着抓我的胳膊,眼中都是请求:[夏乐,不是说好了在一起吗?一直在一起,不是说爱我吗?我们不分手......]
[爱你?没错,爱你啊!就爱你的钱!你没有钱了,我还爱你什么啊!]
[别用这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是爱慕虚荣,唯利是图!我一个小三生的孩子,你不会以为我懂什么礼义廉耻吧?]
[梁惊,你配得上我吗?]
[实话告诉你,我当初纠缠你,都不过是因为你家里有钱。]
少年的脊梁被一寸寸折断,心高气傲的梁惊,对我说出最狠的话不过是[我以后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比不上他后来做的一切。
也比不上他现在对我做的一切。
恨,果然是一种很可怕的情绪......
[夏乐,还谈不谈?]
梁惊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没有说话。
[夏乐,今天你走出这里,我保证你那个破公司,拿不到投资!融资失败,到了破产的地步,夏乐,我不保证那个时候,我还会见你。]
梁惊不过是在告诉我,夏乐,走啊,走出这里,下次哪怕你求我,我也不会帮你了。
我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凝视着他。
[好,你说,你这次要什么?]
[梁惊,只要你说,我就去做!没有什么不敢的!]
[你这次要不要召集所有的朋友一起开个包厢,再一起朝我泼一次水?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下你面子!玩到咱们梁总高兴为止!要不还是开个高度的烈酒吧,看我过敏休克去医院抢救,这样才好玩,不是吗?]
[夏乐,我说过,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大概我说着那些游戏的语气实在太平淡,梁惊一点也不满意。
我对他杨起了一个和善的笑。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饭盒,问他:[梁总,吃饭吗?我跪着喂您?]
这态度,应该够谦卑了。
只可惜,他还是不满意。
饭菜被他扫落在地上,我的胸口处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渐渐的,就呼吸困难了。
看着梁惊冰冷的目光,我叹了口气:[到底要不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能满意?]
[夏乐,全部吃了。]
又开始了,心脏密密麻麻的疼,我开始深呼吸,不知不觉见,眼泪流了满脸。
我跪在那里,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饭菜就欲往嘴里送。
梁惊可能没有想过我真的会碰,他暴怒的声音就在耳边。
他挥开我的手,大吼着,我想,他应该在骂我。
他把我从地板上拽了起来,我全身脱了力。
他一直在说话。
可我好像听不见了。
又开始咳嗽了,我抬手一擦,竟然全是血。
看着梁惊惊慌失措的样子,我问他:[可以了吗?]
梁惊,满意了吗?
可以给昭昭融资吗?
可以放过我了吗?
或者,我们,可以离婚了吗?